持他、保护他,让他全身心投入到改革创新工作中去。”
林副厂长说:“阮副市长,我们也要参与改革,但你总得给我们相应的职务吧,这点要求不高,你应该满足我们。”
阮伟峰说:“林副厂长提的要求肯定不高,谁在这次改革创新中担任什么职务?组织上都会考虑,你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等待通知。明天休息一天,召开全体人员大会,就宣布这方面的重要事项。你们都回去,我找林副厂长单独谈话。”
大家什么都不说,全部走出了办公室。
阮伟峰指着沙发,对林副厂长说:“坐过来一点,关于你的职务问题,我电话请示了市委刘书记,他的意思先不安排你的职务。”
林副厂长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睁大眼睛喊叫:“为什么?我又没犯错误,凭什么不安排我的职务,老子在这里干得好好的,生产抓上去了,产品卖不出去,能怪我吗?我不服!我要找刘书记,叫他给我一个说法。”
阮伟峰说:“你还好意思找刘书记要说法,他没有找你算幸运了。你有罪,懂吗?”
林副厂长不明就里道:“我犯了什么王法,怎么就有罪了,阮副市长要往明里说,叫老子死,也要死个明白。”
阮伟峰说:“所以说,你没有认清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你们这一任的班子都有罪,都要反省自己错误,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就很难从错误中纠正过来。我来分析给你听:你们上任的班子交给你们这个厂的时候,是不是一个欣欣向荣、热火朝天的纺织厂,可你们接手以后呢,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们没有责任、没有过失、没有罪责?你们身上有罪呀,你却认识不到。肖厂长已经认识到了,他懂得,造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是难咎其责,我一谈到这个问题,他就认识到了,并且同意把权力交出来。我想,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也应该能认识到,就不用我细说了。”
林副厂长软了一点下来,声音放低了很多道:“我有罪,难道王光成没有罪吗?他也是班子成员,而且还分管销售,产品积压销售不出去,他要负主要责任,按理说他是主犯。”
阮伟峰发现林副厂长声音变小了,说明刚才自己说的话起到效果,拉着林副厂长往沙发上按,说:“林副厂长,不要激动,先坐下来听我说,说实在话,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副厂长被撸了,我们俩原先也不认识,我用得着得罪你吗?我得罪了你就多一个仇人。我们当领导的,都想为你们多办好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人结仇?但这是形势所迫,是改革所需。为什么这次组织上选择了王光成,而没有选择你,我前面跟你谈过,他身上有的优点,你没有,他身上存在的错误比你小,组织上也是经过慎重考虑才选择他。他这次出任改革创新领导小组组长,也是戴罪立功,如果没有带好新的领导班子,那就要主动撤职谢罪。他现在的担子很重呀,一般人都不想挑这副担子,只有你才抢着要,这副担子不轻呀,是要付出几倍努力才能走出目前困境,这一点,你没有看到,我知道。这也难怪,你看重的是权力,而不是义务,也不是责任。”
林副厂长不服气道:“你把姓王的说成一朵花,我哪一点不如他,他不就是拿了几张破纸,说是什么改进方案,他用这一套骗取你们的信任,我也会。你没有发现,他的脾气多坏,经常闹情绪,在肖厂长面前摆道,给脸不要脸,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自行搞一套,肖厂长都管不住他。就是这么个全身都是毛病的人,现在组织上却把这么大的一个厂交给他,这是错误的选择,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不信走着瞧。阮副市长,这么说,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副厂长都被你们拿掉了,今后我喝西北风?”
阮伟峰把用在肖厂长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林副厂长身上,说:“刘书记担心你不配合王光成同志的工作,所以不敢把副组长的重任交给你。你的情况我也努力在刘书记面前替你说好话,我说,如果把你的职务撸个精光,我就没办法做你的思想工作。刘书记也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最后才勉强点头同意套肖厂长的做法,让你担任副总监理职务,这是我为你尽的最大努力,你不想当,那就算了。”
林副厂长问:“难道肖厂长同意担任总监理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