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搀着唐邵升的手,趾高气扬的看着紫烟再次问:“我问你是谁?唐少的屋子也是你能随便进的?还不滚出去?”
没人注意到,伴随着这句话,唐邵升的眉头不悦的隆起。
紫烟抬起手,正准备比划说“这里是我的家”,那个女人就开始嘲讽:“原来还是个哑巴,一个残疾人还……”
“滚。”女人的话未完,就听到唐邵升冷冷吐出这一个字。
那个女人和紫烟皆是一愣,然后紫烟就立马退了一步,准备回房关上门。
紫烟以为是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他们的好事,所以他叫她滚……
看着紫烟识趣的转身,女人的嘴角勾起了挑衅的笑容。
哪知道紫烟刚刚转身,唐邵升就从女人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上前拉住了紫烟,然后看着女人相当不耐的重复了一句:“滚。”
女人一愣,立马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唐邵升:“唐少……”
唐邵升厉眸一瞪,女人就嘟着红唇,瞪了紫烟一眼,不甘心的踩着高跟鞋离去。
紫烟面色平静的看着唐邵升,然后抽出自己的手。
动作很平静,心里却有些害怕。
然而害怕的还是来了。
他的吻夹杂着浓浓的酒味,席卷而来……
推搡着紫烟倒在了床上,有些醉意的他,力道比以前更没轻没重。
对她的[占][有],从来没有前戏,而这次蓄势待发的他却突然停了下来,长臂越过她的头顶,从床头他的外套里摸出了一个东西。
是[避][孕][套]。
她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跟他提过,让他带[套][套],他就以一句不喜欢拒绝了,然后长期都是她吃[避][孕][药],今天他怎么了?
是不是他醉得不清醒了?
也许就是他这个小小的改变,让紫烟觉得痛也变得轻缓了,他从来没体贴过她,她也没奢望过……
[缠][绵]之后,他起身穿起衣服来,紫烟也托着疲惫疼痛的身子,把身上的睡裙整理好,还以为他穿好衣服就会离开。
唐邵升一边扣衬衣纽扣,一边看着背对着他整理衣服的紫烟说:“给苏念打电话。”
紫烟一愣,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他喜欢苏念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虽然他身边的女人形形色色,一天换几个,但是在他醉得不清醒的时候,都会喊苏念的名字。
但是在紫烟的印象里,苏念和他的交情并不深,甚至于是厌恶他,不然当初也不会逃他的婚。
紫烟不想把苏念扯进来,现在她的生活很好,不想把她弄得和自己一样一团糟,于是愣怔之后没有理会唐邵升这个要求。
看着背影瘦弱的紫烟,唐邵升眼底也有些疼惜,但是在夜里,没有人发现,哪怕是他自己。
“给苏念打电话,让她过来。”他重复了一遍。
紫烟还是没有理会,甚至拉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唐邵升了解她骨子里的倔,都是现在她不会说话了,不然早就和他骂了无数次架了。
被人无视让唐邵升怒气更加,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被子里的女人立马就蜷起身子。
唐邵升抓起她的领口,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提起来,当看到紫烟那丝毫不畏惧的目光时,他的心里就莫名的生气,哪怕她一句话也没说,也能感觉到她眼里对他的怨恨。
让他想看到傲气的她哭着向自己的求饶模样。
没有丝毫怜惜把她从床上扯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唐邵升居高临下的看着艰难支撑起身子的她,冷着声音重复:“给苏念打电话。”
紫烟支起身子,低着头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觉得背上一痛,整个人又扑到在地上。
“打不打?”
看不到她点头,也看不到她流一滴眼泪,唐邵升只觉得挫败。
电话其实他自己可以打,但是他就想看到她屈服。
而她现在的眼神,哪怕是在夜里,他也能从中看出里面的怨,里面的决裂让他不禁想,如果她的还有力气,她也许会和他同归于尽。
看着她挣扎着站起来,缓缓抬手抹去嘴边的血迹。
唐邵升单手架在她脖子上,抵着她的身子后退,撞到墙角的半身花瓶,“哗啦”碎在了地上。
残根、碎瓷混着泥土散落一地。
花枝牵扯到了上面的细铁丝,看到上面放着五六个小花坛的木制吊台有下落的趋势,唐邵升立马松了手,本想去扶住了那个吊台……
哪知道他的手一松,紫烟就倒在了地上,那堆碎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