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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表姐。
我表姐在床边侧坐着,把脸埋进膝盖里抽泣。
我坐在她身后,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干什么。
想了想,便伸手把她的腰抱了起来,嘴巴笨拙地道:“别、别哭了。都过去了。”
不想我表姐恨我,手肘往后一伸,就重重地撞起我肚子来。
哎哟!
这人还真使劲啊!
可这时我也不敢喊疼,也不敢闪躲,只能任由她发泄。
她现在刚杀了人,整个精神都是崩溃的,整个人都是歇斯底里的。
这对她来说,精神压力实在太大的!做为一个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现代人,杀只鸡鸭都难以下刀的,突然成了一个‘杀人凶手’,那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我表姐手肘撞累了,才停下来,然后仍然伏在膝盖上哭。
我好想告诉她,齐广飞手里那只柯尔特,是开不了的。她本来不用开枪杀人的,我自己能够出手制服对方。
但我却不敢说。
我怕我表姐反身扇我大耳光!
我挨几个耳光我倒无所谓,就怕她知道了真相,更加的内疚与崩溃!
连唯一一个‘因紧急救人,才开枪杀人’的必要理由都没了的话,她恐怕更加难以接受!
……
这一夜,生出了这么一桩大变故。
我们谁都没有心情睡觉,就这样一起熬了一整夜。
我则抱了我表姐一整夜。
到了早上九点钟,我表姐哭累了,才倒在床上,昏昏睡了过去。
我松了口气,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给我表姐盖了一张皮褥,捎着墙根上那几条枪,出了院子。
外面,几个女人正在做早饭。
我在饭厅里,摆弄着几条枪,做起检查组装。对身边的苏舞道:“舞姐,我表姐的阿卡,由你先保管几天吧,你自己藏起来,她现在精神不稳定,别让她见这个杀人凶器了。噢对了,这段日子,你们要帮忙看紧点她,我怕她干什么傻事。”
苏舞点点头,很担心地问道:“表姐她,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道:“难说,她现在精神很不好,需要我们陪伴开导,让她度过这个心理难关。”
田秋秋搭了一句:“是的!表姐现在这样,很容易落心理疾病的。”
田夏夏这时也凑了上来,却是问起了我的事:“乐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那家伙把你给控制住了呢?”
苏舞也很埋怨地瞪了我一眼:“就是!自己的枪都看不好,能被对方给抢了的!你有没有点用啊?不然就会弄成现在这样了,要表姐来开枪杀人!你说她心里得多不愿意!看把她吓得!”
我道:“我没被那家伙控制住好不好?我是故意把枪给他拿到的。”
我从可心手里抠过那只柯尔特,退出弹匣里面的子弹,捡起其中一颗,把弹头拔了下来,送到向个女人面前:“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看出来了没有?”
几个女人,伸了脖子看了一下,却看不明白,问道:“这子弹怎么了?”
我把弹壳往桌子上扣了扣,道:“笨蛋。这些子弹,全部都被我抠了发射药了的,这枪是打不响的,知道不!我是故意把这打不响的枪,给那家伙抢到的!”
几个女人,更加不解,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