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急着出娘胎。”
我表姐叹道:“可哪有想的那么简单呢。”
我停住了玩笑,也跟着轻轻一叹。
是啊,真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现在的条件,根本不适合养胎。本来赶路就够辛苦了。毫无准备之下,又多添一个小家伙在我姐的肚子里,你说让她怎么扛得住?
还有以后生产呢?生产要是不顺利,那是有生命危险的。我们现在手上,却连一点救治手段都没有……
还有孩子出生以后呢?我们现在,连一套孩子穿的衣服,都准备不出来……
母子营养呢……
所以,真的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我在心里苦笑着,甚至都不敢多想这种念头。
毫无意外地,今晚我和我表姐,一起都失眠了。
就为一件还不确定的事情!
直到半夜给小狼犬们换班站岗时,才勉强睡了几个小时。
……
第二天一早,准备好淡水和食物,收拾东西登船。
站在高处,看了看海况,觉得没什么,便直接发船渡海了。
穿越海峡,因为吹的是垂直侧风,不太好借力,所以走得并不快。人还得随时在船头划桨调整方向,两张帆,也得随时改变角度。船头船尾,一前一后,都需要有人操作。田夏夏是个乘姐,有一些航海经验,所以船尾的帆,就归她管了。
这种风,想直行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走的是之字形路线,用迂折的方式,借着风力前行。
走到快中午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船到了江心,波浪越来越高,荡着整条船,也跟着一起一伏的,像坐过山车一样。
我转头对女人们大喊道:“快,你们都把竹筒救生衣给背上。都当心点,不是开玩笑的,这浪有点儿大。秋儿,赶紧也给你姐姐送一件去,她在船尾掌帆!”
“噢!”田秋秋应了我一声。
我又补了一句:“你留在那,别回来了。看着你姐姐!都要注意安全,知道吗?”我怕田夏夏一个人在后面的话,一个大浪把她掀下水,都没人发现。到时发现时,想找人也晚了。
我表姐也拎了一个竹筒出来,递给了我,道:“余乐!我感觉风好像越来越大了。你看,那边的浪峰,已经有一米多高!安全起见,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这么顶着冲下去!”
我拼命地摇着竹桨稳定方向,大喊道:“那你有什么高招啊?”
我表姐道:“我觉得,可以先把帆降下来,避过这一阵强风,等浪平些之后,再挂上去!”
我道:“那好!你先来给我划一下桨。让我脱身,我去下帆。”
我表姐来了我的位置,接了我的竹桨。
我挂上救生竹筒,给她喊了一句:“你要当心点!”
然后就匆匆跑到船尾,与田夏夏姐妹俩,把桅杆抬起来,放倒。
根着又去降了船头的大帆。
我才把桅杆放下,不知哪个女人就惊恐地大喊了起来。
“浪!浪!浪!巨浪要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