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慌张,表情也是变得尴尬无比。而看到向罡天,却是一脸的邪意,目光灼灼,让人不敢与之相视,这目光能看的人心虚。
不说他们是各怀鬼胎,泰和城内,在确定焚羽离开后,冯烀山带着几人,立刻是往县衙而去!
“大人,靠山宗的冯宗主求见!”县衙大厅,有军士入内,朝坐在上首的姜士孚躬身禀报。
“不见!告诉他,本将明天会去杀那不识抬举的焚羽。但此事与他冯烀山无关!本将乃是帝国将军,可不是他靠山宗的人!所行之事,自然也是与靠山宗无关。”
姜士孚淡声说道,喝退那通禀的军士!
县衙外,得知这番话,冯烀山露出思量之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因为帝国将此地赐与符商的缘故吗?”
思量未果,冯烀山转身离开,倒也没有执意再求见。此行于他而言,目的已经达到,见与不见不是那么重要的。
天未亮,冯烀山带着两人,从城内冲出。在其后不久,身穿锦袍的姜士孚也是从城中冲出。与冯烀山不同,他是孤身一人。显然,有些事情他是不想让手下的人知道。
泰和城与赤焰山相距近万里,以他们的速度自然是用不了多少的时间。
天还未亮,四人已经是达到赤焰山下。极是有默契的,冯烀山和姜士孚两人都是停了下来。冯烀山朝身后跟随的两人道:“你们上山,给我好好的查探查探,看看这孽障在山顶上搞什么鬼。记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传讯禀报本宗主知晓!如果你们能杀的,那便杀无赦!”
“是!”两人应着,弹射而起,在夜色下是化成两道残影,消失不见。
这两人的修为不弱,一个十品一个十一品,而且是看的出来,两人精通速度。怕也是正因为这一点,冯烀山才会带他们来的。
山顶上,就向罡天三人。阵符埋入地下,未经启动之前,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异样的。
不多时,两人先后传讯禀报。得知消息,冯烀山朝远处的姜士孚微微点头,旋即是展开身法朝山顶掠去。
只是,姜士孚并没有随他一起,站原地没有动,等了十几息的时间才是飞掠上峰。
“哈哈哈哈……哈哈哈……焚羽,你不是要战吗?本宗主应约而来,你给我滚出来受死!”冯烀山临近山顶,目光已然是锁定在向罡天三人的身上,却是有如未曾看到焚羽一样,大笑出声。
焚羽听着,眉头一皱,朝向罡天看了眼,见他轻笑点头,才是朗声道:“鬼叫什么?还有那姜士孚呢?本大妖说过连他一起打,怎么,他是怕死了吗?如果是怕的话,那就告诉他,以后乖乖的听命行事,要不然的话,迟早杀了他。”
“蠢货,当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很好,很好!哈哈哈……”冯烀山笑的极是开心,因为是好久没有见到这般做死的人了!
同为十四品,单打独斗,或许是它倚仗妖身的强悍可以略胜自己两人一筹。但如果以一敌二的话,他绝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士孚迟一步上峰,正好听到焚羽这般大言不惭的话,一股怒意立时从胆边生,化成无穷杀念。他也是懒得开口,闪身来到近处,便是一拳悄无声息的轰出。
说打便打,毫不犹豫。
看到他动手,冯烀山哪会迟疑,也是伸手轻握,刀光潋滟,倾落于焚羽身上。
两人联手,当真是飞沙走石,天地变色。焚羽虽说也是十四品,可面对姜士孚这近似偷袭的攻击,根本就无法抵挡。再有冯烀山在侧,以一敌二,瞬间落入下风。但听到爆响声起,焚羽大妖的身体拍飞,在他胸腹间更是有一道尺许长的伤口,精血喷洒如雾!
只是在这瞬间,他是差点被两人灭杀。
这样的变故,是真正的吓到了焚羽,它朝向罡天吼出声:“小子,你还不动手?你是想陷害我吗?告诉你,本大妖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焚羽顾不得恢复伤势,人暴闪疾退,朝向罡天两人所在的方位扑去。
“救你,你是说凭他们两人吗?痴人说梦话!”冯烀山冷笑,凌空疾喝:“给我杀了他们。”
话一出口,那隐于暗处的两人立刻现身,朝向罡天出手。
面对这两人的凌厉攻击,向罡天不仅不惧不退,反而是面带邪笑喝出声:“我去,你们这是什么玩意!真当爷好欺负吗?随便来只小猫小狗便是要杀爷?做梦吧!”
说话间,双手结印!顿时,引动大阵。
须臾间,众人所在的千丈之内,阵纹闪烁,大阵开始转动。处于阵中的冯烀山四人立刻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但已经是迟了!早是做好准备的木玎在向罡天最后一字出口时,她是毫不犹豫地朝着扑来的两人挥手攻出。
这两人,实力哪一个都是要比她强上几品。以常理来断,木玎的举动便是在找死。但结果却是让冯烀山等傻了眼:但见着木玎掌间寒芒如刀,卷起两人的脑袋飞起绞碎,化成血雨而落。
十品如何?十一品又一如何?只是一招,便可轻易灭杀!
一招得手,木玎没有贪功再杀,闪身疾退,落回向罡天的身边。
而在这时,向罡天也是出手。
双掌翻合,青黑二气化成磨盘,随手而出。
这磨盘是迎风见长,眨眼间是化成百丈大小,是连同焚羽在内一同镇制!五气逆转,轮回不竭!陷入其中的三人大骇,连忙是拼尽全力抵御这股力量。在这一刻,他们是感应到了生死间的大恐怖。
死亡,无比清晰的降临在他们的心里。
“向长老,你这是何意?本大妖与你诚心合作,缘何要害我?”
“嘿嘿,焚羽大妖,你真是诚心的吗?是否在说此话前,先想清楚了再开口。”
一通话,让焚羽沉默!
“小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本宗主也敢暗算,不怕死吗?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先替你介绍下,四海宗的少宗主木玎小姐!”说着,伸手一点,力量有如水纹绽放,木玎脸上的肌肉蠕动,恢复了本来容貌。
“老贼,你可认得我?”木玎厉声开口,脸上却是露出迷人的笑容。
在心中,早是无数次想过与冯烀山会是怎样见面的。但是,从没有想过,两人见面,会是在冯烀山生死不他自己之时。
掌控仇人的生死,这样的感觉真的是极好!
冯烀山是认识木玎的,看到她,也是不再说了!栽在仇人的手中,只能算自己遭了报应,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人中,两人闭嘴,唯有姜士孚一人未说话。到这时,他也是忍不住开口出声:“你们是四海宗的人?你可知道本将是谁?敢杀我?帝国容不下四海宗!到时大军降临,四海宗的人都会死的。”
“是吗?不过据我所知,你身为帝国一方守将,却是与宗门暗中勾结狼狈为奸,这怕也是大罪吧?一旦让帝国知晓,你同样是难逃一死!”向罡天冷笑连连,说的姜士孚也是一脸的沉闷。
这等隐秘之事,眼前这陌生的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做梦也想到,这事,向罡天在十岁的时候便清楚了!电视剧的老套路:坐镇一方,与强豪勾结,巧取豪夺大发横财,这闭着眼向罡天都是能玩出好些花样来的。
“行了行了!大家废话也不要多说!你们先陪我玩玩吧!如果爷高兴的话,或许你们几人是还有一丝生机。”
“先生,万万不可?这姓冯的不能放!玎儿求你了!”木玎一听是大慌,说着是身子一矮,便是要跪拜下去。她算是知道,要杀冯烀山,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而这机会是掌握在向罡天的手中,自己能做的唯有诚心相求。
要不然的话,可就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少宗主是真想让他死?”
“是!先生若是杀他,任何条件玎儿都能答应先生!”
“那倒不必!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四海宗的长老,凭少宗主你一句‘先生’,此等小事我也无法不应承。那么,就他吧!”
向罡天伸手轻点,立时,五气如刃,尽是加诸于冯烀山一身!力量磨转,冯烀山狂吼不止,可那也无济于事,他力量被大阵压制,根本就破不开这阴阳磨劫!
一息,两息……五息……凭他的肉身强度,只坚持了二十三息的时间,肌肤消融,血水如雾!五气形如灵蛇一样,在他的肌肤上流动钻转,吞噬着他的气血。
向罡天看在眼中,对这一幕微微摇头:这样的吞噬强度不够!根本就达不到自己的所希望的程度。想了想,眸子中血气涌动,又是两道红芒冲入其中!
新出现的血蚀煞,是有如饿狼一般,涌入冯烀山的体内!
“啊……啊……”冯烀山惨叫,在这阵中,在这阴阳磨劫中,他是想生不能,想死也是不成!只能任由向罡天摆布。
而在旁边的姜士孚和焚羽两人,看到这一幕后,满是惊恐之色。两人心惊胆寒,心中所要承受的恐惧,可以说是比冯烀山还要重几分。看到那雷霆如青蟒,剑芒如虹,火焰奔涌,两人的心态更是完全崩溃!
宁愿归墟,也不要受这般磨难!
再看向罡天的眼神,那是充满着恐惧,如同小绵羊见到大灰狼一样。木玎亦是如此,看到这一幕后,她甚至是有些后悔,后悔开口要求杀冯烀山了。而对他们的反应,向罡天根本就没在意!全部心思,是在感情阴阳磨劫的变化!完善这一功法!
阴阳磨劫,源自于五气阴阳图,在剥压吞噬冯烀山的气血时,转化而成的能量自然也是融于阴阳图中,继而经太元经炼化,转化为五气,化成向罡天自身的力量。
观自身气数,在直线提升,向罡天的脸上,却依然是露出满意的神态。
当太阳东升,天色大亮时,冯烀山终于停止了哀嚎,他所在的地方,只余一些破碎的衣袍,余是皆是化成灵光归于虚空。
“气数五点七,提升零点六!这可是一个十四品的炼气士,也是只能提升这么点修为?那岂不是说越到后面,所需要的是越多。”向罡天的脸上露出难色,目光在焚羽和姜士孚两人身上流转,很想再试上一试。
看到他眼中的杀意,焚羽这时也顾不得大妖的颜面,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大声道:“饶命,饶命啊!放过我,我保证立刻离开,靠山宗什么的我都不要,只要你饶了我!”
“这样的话,你可是欠我一命呐!”向罡天心念转动,邪笑出声。
焚羽听着一楞,正要点头答应,却是感应到天地间一股诡异的力量加诸于身。在这一刻,心中是升起一道明悟。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这是因果!不等他有反应过来开口询问,向罡天又是看着姜士孚道:“怎么样?你也欠我一命!”
下一秒,姜士孚的反应与焚羽类似,不敢相信,却也是不得不信。
因缘果报,因果为咒!对自己的手段,向罡天是极为满意的,挥手收了阴阳磨劫,也是散了普度众生阵!朝两人呵呵笑道:“以后,两位要好好听话,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放屁!老子杀了你!”焚羽身为大妖,岂会就此甘心?感应到体内的力量恢复如初,他立时一声暴吼,朝着向罡天扑来。但未等他出手,向罡天伸手一点,阴阳磨劫再现。口中亦是轻喝:“不听话是吧?那就拿命来!你的命,早已经是我的了!”
喝声中,焚羽脑袋一歪,立时气绝,但不等他的身子化成能量归于天地间,阴阳磨劫已然运转。
与天争功!
轰!
向罡天的休表气浪如波震动,在这瞬间,突破六品,气数六点三。对于突破,是在意料之中。这一点,向罡天比谁都清楚的。毕竟,气数观望之术,一眼明了。
目光流转,落在姜士孚的身上,向罡天朗声道:“如果我说,本意并不想要它的命,你会相信吗?”
“我……我信!”姜士孚迟疑着,心有不甘,可他更是清楚,如果不想落得和焚羽一样的下场,那最好还是认命。
“这是诅咒术!低位面的禁术,不过,好像很有用!天地宽广,大道无疆!但三千大道仍是诸界根源!”向罡天顿了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远,微微笑道:“姜大人,我来问你,你可愿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