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是大手张开,朝着向罡天拍落。
说杀便杀,这位乔长老也是狠角色,出手不留情的。
向罡天看的眼睛微眯,心中暗忖:“气数十点三,正好是高出我一点,也就刚好是高出一品之境,那么……”向罡天的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一如之前,不闪避,也不还手,任由这姓乔的攻击落在身上。
程掌柜看在眼中,心里陡然是升起一个不安的念头,向罡天的举动让他想到之前几人的下场。但转念一想,这乔长老可是十品修士,在这流沙府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强者,可不是那几人能比的。
就在他这一迟疑的时间,乔长老的手掌已经是落在向罡天的胸口。
蓬!一声闷响,向罡天的眉头轻皱,似乎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结局倒是与之前一样,乔长老的手收不回去,体内的气劲顺着他的手臂,流入向罡天的体内。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息的时间,乔长老定是会和那几人一样,变成普通人。
他的眼中露出了恐惧!失了这个炼气士的身份,那还是如自己送自己归墟,这样的下场是比死还要让人难受的。但就在这时,向罡天身躯轻震,是将乔长老的手给震开。看着他,笑眯眯地道:“乔长老,你欠我一命!”
听到他这话,乔长老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可是在下一秒,他赫然发现自己的魂体上缠绕着一道古怪的力量,这力量是可以在瞬间让自己的魂体破灭归墟。重要的是,自己对此是束手无策,无法抵御。而这股力量,隐隐中能感应得到,是掌控在自己身前这人的手中,也就是说现在自己的生死已经由他来做主了。
惊恐地看着向罡天,一时间他是说不出话来。
“别怕,说了你欠我一命,便是欠我一命,仅此而已。”向罡天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呵呵笑道:“对了,和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乔爭羽!”
“嗯!名字不错!老乔,借一步说话吧!”向罡天也不去拿那命核,转身朝商行外走去。
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在命核,之前,是只想借这商行掌柜之手见到商行的人。现在已经达成目标,自然没有什么好再纠缠的。一颗十五品的命核又如何?还真没有放在眼中。
乔爭羽一脸阴狠地盯了眼程掌柜,显然是记恨上他了。在其想来,程掌柜是在陷害自己,要不然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落得这一下场。
不管他是如何想,此时命系于向罡天之手,是只能跟在后面,乖乖地离开。
程掌柜等人目送两人离开,众人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平日眼高过顶嚣张桀骜的乔长老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听话?众人想不明白,以他们的眼光,也是无法知晓这中间究竟是发生了怎样的事。
事实上,别说他们,就是身为当事人的知乔爭羽也是一头雾水,浑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感觉到害怕。
人所畏惧的,便是这种无知的东西。
无知者无畏,话中的无知说是蠢,可不是说人真正不知晓。对于众人的反应自是无需理会,出了程氏商行,向罡天停下脚步,朗声道:“走吧,去你府上谈谈。”
“是!”乔爭羽心中极是憋屈,看向罡天那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恨不得是直接一掌拍死他。但为了自己的小命,是只能忍着。
商盟有钱,身为商盟的长老,乔爭羽自然也是身家不菲。哪怕是这商盟成立的时间不过一年,也是让他们这些人赚得盆满钵满的。别的不说,单是来到乔府,向罡天便是能猜得到一二的。
喝退迎上前的下人,两人进入府中大厅,向罡天毫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然后才是淡声道:“你也坐吧!”
那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府邸的主人一样。而乔爭羽这个真正的主人,对此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听话地在下首椅子中坐下来。
“我是郡王符商的师兄向罡天!”向罡天没有遮遮掩掩的,开口第一句话,是直接表明身份。乔爭羽听得一怔,一时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向罡天为之轻笑,再是开口:“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这次来流沙府,我是为杀人而来的,老乔,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自然是想活!早听先生大名,一直是想亲临拜见,今日能见先生之面,追随先生行事,是我乔爭羽的荣幸。”
“嗯!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我现在的确是需要人。所以,你的话说得好听我便当成是真的。但是你得记着,话是你自己说的,如若有一天让我发现你心口不一,你应该明白,你的生死对我而言只在一念间,不必费太多的手脚。”
“是,谨遵先生教诲,乔爭羽至死不敢忘。”
“行了,说正事吧!你且是说就,商盟内怎样?诸人是齐心协力,一呼百应?还是说他们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和啊?”
乔爭羽不敢隐瞒,他意识到,向罡天已经是亮出底牌,如果自己还是不识相的话,那是真的会死的。
其实,一直以来,从符商那道令谕传遍泗洲之始,所有的人都是在猜测,谁会成为第一人被杀的人。乔爭羽对此也是有过些想法猜测,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那倒霉的第一人。
听他说完,向罡天露出笑容。很是不错,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商盟内部并非是铁板一块。
逐利,才是商人的本性!而利益是永远都有不会让所有的人都满意,有人不满意,自然也就有了对立,那么,拉帮结派也就在所难免。
商盟的盟主南千阳,本是流沙城内南氏一族的族长,在流沙城内居住了近万年,在此之前是有南半城之称,南氏商行亦是城中最大的商行。至于他本人,修为也是极为强悍,十九品的修为,与之前流沙府的守将相较,也是不落下风的。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能一家独大,一手遮天!
商盟内,有资格与他相持不下的金林泉,便是处处与他做对。
敢与他对着来,金林泉自然也是不凡。
先不说金氏商行的实力不弱于南氏,就是金林泉的修为,与南千阳相比那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的。南千阳是十九品,但这金林泉也达到十八品巅峰,真要是动手相争,不见得会落多少下风。
知道这些,向罡天明白,如果自己要想做什么的话,那么就是得从这两人身上下手。想着,向罡天是开口:“商盟中的长老应该也是有站队的吧?老乔,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回先生,乔家是跟在南盟主身后的!”乔爭羽轻声说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说出来也不算是丢人。毕竟,人生在世,总是要做出些选择的。
所谓良禽择木,不也同样是选择吗?
“南千阳吗?很好,那就他了吧!老乔,你来想办法,我要和他见面谈谈!如果他愿意的话,一切都好商量。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只能去和金林泉合作,希望他到时不会后悔。去办事吧!对了,你的书房在哪?府中的藏书与我一观!”
“是!请先生随我来!”乔爭羽起身,在前引路,领着向罡天去书房,然后才是离开,去完成向罡天所交待的事。
不说他离去,却说乔府内,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居住的。
向罡天的到来早是引起府中人的注意,特别是最后他居然还进了乔爭羽的书房,顿时在府中引起一阵轰动。消息,很快是传到另一人的耳中。
乔爭义,在府中被人称为乔二爷,是乔爭羽的弟弟。
论修为,他不如乔爭羽,论智谋,那也是大大的不如,但他却是有着一颗不甘于人下的心。一直以来,都是想取而代之,成为乔府真正的主人。所以,对于乔爭羽的动静,他一直是有心注意,暗中观察的。
这一天,听到这消息,他不由地思量开,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或许是来了。
要知道,那书房可是府中的禁地,就是他这个乔二爷,没有乔爭羽的允许,那都是不能轻易进入其中的。念头流转,他是露出了笑容。带着几人,朝着书房而去。
乔爭羽不在,府中的下人谁敢拦他这个乔二爷,几人长驱直入,不多时,人已经来到书房外。
书房的门大开,从外能看到,一白袍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书。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乔爭义嘿嘿一笑,走了进去。
“贤侄,你这倒好雅兴啊,既然大哥将你领回府,怎么能一直躲在这里看典籍呢?你啊,无聊的话可以来二叔那边坐坐,咱们叔侄说说话那也是挺好的。”
说着,人已经是来到书桌前,与向罡天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你是谁?”向罡天微微抬头,脸上不由地掀起一股怒意,本是想趁着这时间好好的看些书,增加自己的底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骚扰自己。
乔爭羽能成为商盟长老,行事是如此没有方寸吗?在这一刻,向罡天差点是直接引动因果咒,收了乔爭羽的小命。不过,当目光落在眼前这人的身上,施以灵煞眼,窥探到他脑海内的念头时,向罡天那股怨怒是消散了几分。
这事,倒是怪不到乔爭羽的身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相信,因为眼前这人,乔爭羽怕也是头痛不已。
“听着,我不是口中所谓的侄儿,与你乔氏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与你争夺乔氏的产业,滚吧!”
说完,向罡天低下头,目光落在书页上,不打算再理他。
但对他这话,乔爭义可不会相信,他根本就不知道,向罡天窥探到他脑海内的念头。反是认为向罡天心中有鬼,要不然的话,怎么自己话都没有问出来,他倒是先说了呢?想着,他是怪笑出声:“好侄儿,你说不是便不是,不过,与我这个二叔好好的聊聊,你又何必急着赶人呢?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吧?”
“给你一息的时间,滚出去,要不然的话,休怪我取你小命!”
被人在口头上占便宜,向罡天越听越是觉得不爽,再抬头,目光中,杀意暗蕴。
看到他这般凶狠的目光,乔爭义不由地心中生寒,但很快是想到,自己身为长辈,怎么能被他一个外来的野.种给吓到?此念一生,顿时感觉胆气大壮,声音也是变得凌厉起来。
“好侄儿,你可真是与我那大哥一样,双眼一瞪,六亲不认呐!好,二叔我今天偏生是不走,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真不走?”
“自然!”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那就准备上路吧!”向罡天可没有太多的耐心与他耗,说着,手指一弹,一道劲风射出,化成三寸剑芒,直朝其脑袋刺去。
以乔爭义的修为,向罡天真要杀他,那他是必死无疑的。不过,念在乔爭羽的面子上,向罡天说的是凶,却还是给他留有一丝生机。只要他害怕立刻滚出去,可以不杀的。
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乔爭义居然是不逃,根本就没有为之所动。眼见那剑芒在眉心前停下,他是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侄儿,看来你与我那大哥还是不一样,论心狠手辣,你可是不与他啊!你可知道,他曾是毫不留情地斩杀我儿,比你可是要心狠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乔爭义就像是发现一个天大的笑话样,哪怕是有剑芒贴在眉心,他也是毫不在意,笑的极为放肆。
向罡天皱起眉头,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杀念,但是转念一想,那道剑芒是被他收回,一指点出。
“定!”
随着这一指落下,感觉极是良好的这位乔二爷是闭上嘴巴,被向罡天定在椅子,连念头都转动不得。
书房是安静了,向罡天沉下心思,义真的看书。
乔爭羽回来,发现书房外是站着几人,定睛一看,这几人是自己二弟身边的人,他立刻是意识到,出事了。以那蠢货的脑袋,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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