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军法如山,要是对抗风纪棍,就是违反军令,这与打擦边球不同,就是像周权这种刺头,也不敢公然对抗。
他们倒精明,一边拖时间,一边后退,没一会就不见人影。
郑鹏想看看虎头队的人怎么解决。
“是,先处理完这茬也好,郑监军,请。”黄彪心里有些发苦,可能郑鹏发了话,只好硬着头发带路。
“郑监军,你什么时候到安西的?”
“今晚营中设宴,请郑监军务必赏光。”
“郑监军,小心,这里有个坎。”
“什么?郑监军还没有成亲?也没有订亲?肯定是平日公事繁忙,顾不上吧,我有一个表妹,年方十三,知书识礼,温柔可人。”
一路上黄彪不断跟郑鹏攀谈,不时说一些笑话,有些笑话虽说有点俗,可笑料十足,只是有一个小问题,就是带路的时候,走得有些慢。
郑鹏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走慢点,让风纪队还有黄长峰多点时间处理,到时场面也好看一些。
果然,当一行人来到虎头队的营房时,场面平静了下来,一群人在营房前的空地排得整整齐齐,四周是二十多名拿着风纪棍的士兵,最显眼就是队伍前面散落地几个桶,桶里空空如也,地上散落着一些汤汁还有肉块,现场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羊肉香味。
现场没有其它队的人,应是在郑鹏到来前,他们火速散去了。
郑鹏注意到,被风纪队围着的将士,不是嘴角有油光,就是衣衫上有汤汁残肉的痕迹,有的手还在滴着油水,然后偷偷在衣服上擦拭。
动作还真快,看样子,虎头队的不仅抢回了肉,还在风纪队赶来前把它吃了。
看到黄彪来到,黄长峰小跑上前禀报:“报,虎头队不服从命令,聚众闹事,现全员已被拿下,请营正指示。”
黄彪狠狠地扫了周权等人一遍,然后扭过头对郑鹏说:“郑监军,闹的事都在这里,你看....”
“这是黄营正的营务事,某不便插手,黄营正不会理会我,自行处理就行。”郑鹏婉拒道。
刚来接手,什么都不清楚,先观察一下再说。
黄彪说了一声好,然后面色一寒,左右看了一眼,大声吼道:“陈少云,说说怎么回事?”
陈少云马上站出来说:“回营正的话,曹奉、周权等一帮人,不满意这次不能分肉,聚众闹事,属下管教不力,请营正责罚。”
黄彪大声吼道:“曹奉、周权出列。”
“到!”
“到!”
听到指令,二人大踏步走出来,回答时不仅声音响亮,脚步还非常有力。
“说说,为什么到伙房闹事?”黄彪寒着脸说。
心里知道是什么回事,按往日,肯定二话不说,把这二个闹事的家伙狠狠踹几脚再说话,特别是周权,瞧他那点出息,为了抢肉,连作战用的那面铁盾都用上,这是自己人也要打吗?
几天不敲打,胆子都生毛了。
新派来的副监军就在这里,只能一步步按程序来。
曹奉面不改色地说:“陈伙长通知我们,说可以到伙房领肉,可到了伙房,那些杂碎故意刁难我们一气之下,就小小教训了他们一下。”
什么?自己让他们去领肉?
陈少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气急败坏地说:“胡说,我明明说你们训练不达标,这次分肉没份,什么时候说让你们领肉?”
周权大声地说:“没有胡说,陈伙长,你当时就是这样说的,我可以做证。”
“我们都可以做证。”站在空地上的虎头队士兵异口同声地说。
陈少云脸色发白地看着那些指证自己的士兵,都快哭了,这是集体要黑自己的节奏啊,本想找人证明自己清白,可是放眼看去,全是一双双冰冷中带着嘲讽的目光,一下子有点心灰,这么多人指证,自己也是百口莫辩,整个人哆嗦几下,突然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地说:“黄营正,他...他们诬陷我,请黄营正替我作主。”
黄彪有些不屑地瞄了陈少云一眼,很快不再看他,而是扭头质问曹奉道:“就算陈伙长记错,那伙房呢,不让拿还强抢,这又是为什么?”
曹奉理直飞壮地说:“伙房说是黄营正的命令,可又拿不出手令,黄营正那么疼爱我们,不会下这种命令,肯定是狐假虎威想贪没我们队的肉食,于是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伙房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是吗?”黄彪的脸一下子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