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机灵,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周权有些不满地说。
“是,周头”张平连忙说:“第一点不用说了,一个乐官,不是将才,跟着他不会有作为;第二,郑鹏的身份是监军,不会冲锋陷阵,这样一来,就断了我们的财路,哪次打仗我们不是赚得盘满钵满的?当兵就是为了缴获、发点横财,要是做了郑鹏的护卫,行,就是他心情好,给点打赏,但绝对没我们缴获的多。”
白泽祥搓搓手说:“不行,要是平日也算了,眼下吐蕃、大食在拨汗那肆乱,一开春就得打仗,听说他们在拨汗那刮了不少油水,一个个肥着呢,就等着发财,要是做了护卫,别说发财,就是凑热闹也凑不上。”
张平接过话头:“白什长说得对,要是我们跟的人是张御史,就是发不了财,也可以拼一个前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姓郑的就是来安西混些名声功劳,到时战争一停,他拍拍屁股回长安领封赏,咱们又得打回原形,啥也捞不着。”
许山皱着眉说:“他可是京城派来的特使,保护好他是责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这样看来,这次任务可是一件苦差啊。”
周权咬咬牙说:“那还商量什么,大伙找机会把他弄走。”
当兵打仗,没有兵饷,还得自备武器马匹粮食,人吃马嚼开销可不小,就等着多些缴获、多些封赏,最好是能用战功谋个官职爵位,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虎营的不仅是刺头,也是好战份子,难得一个好机会能拼一把,要是错过还真不甘心。
曹奉冷笑地说:“这些京官,一个个养尊处忧,好说,一会我去弄几条蛇,扔到姓郑的营房,说不定晚上就哭着回京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许山却摆摆手说:“不可。”
“老许,为啥不可?”
“这个郑鹏是副监军,京城来的,不仅有名气,还深得陛下宠信,他可不是军部那些人,真出了事,不仅是我们,就是安西都护府都担不起,说不定他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弄不好得搭上兄弟,不能意气用事。”许山摇摇头说。
张平补充道:“这个郑监军,看起来有些文弱,可是他的三个私卫可不简单,一看就是高手,不能轻视。”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张平,你说有什么法子?”周权直接问道。
“出工不出力,让这位郑监军觉得我们成不了事,都不用我们开口,他都主动找吕都护使要求换人。”张平阴测测地说。
曹奉、许山、周权等人相互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商量怎么对付郑鹏时,郑鹏也在营房里商议怎么对付这一队刺头。
“大哥,怎么这么快就解散了呢?”坐下后,郑鹏给二人倒上茶水后,有些奇怪地问道。
刚刚替他们求了情,接任后,怎么也得训几句吧。
郭子仪摇摇头说:“训是要训,但不是现在,先挫一下他们的锐气,然后再慢慢收服他们。”
不等郑鹏发问,郭子仪主动解释说:“看一个人,看他的眼睛就行,虎头队的人,眼神都是桀骜不驯,像这种久经沙场的百战精兵,就像天上的鹰,不轻易认同,得熬,一旦得到他们的认同,绝对一股不错的助力。”
“有一点很重要,这队人经验丰富、体格和素质都很好,看他们站姿就知道了,目光沉稳、下盘稳健有力,又是出自一个队,收服后就是磨合都不用,直接就能派上用场,所以说,我们不着急,先把他们放一放。”
库罗在一旁点点头说:“我同意大哥的话,刚才黄营正宣布拨给三弟作护卫时,虎头队很多人的神色都不对,明显对这个命令抵触,要是猜得不错,他们肯定在商量怎么对付三弟,据我所知,这个队对不喜欢的上级,常会联手针对。”
郑鹏淡然地说:“见识到了,那个叫姓陈的伙长,分明是被他们联手坑了,不过像他这种没义气的人,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