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郑鹏的名声已经风扉整个太原城,无论街头还是巷尾,都是在讨论这位来自长安的郑公子。
议论的不外乎是二点,一是郑鹏风流会玩,二是郑鹏是一个好色之徒。
不少“卫道士”一边议论一边骂郑鹏不思进取云云,可很快让人顶了回去:人家年纪轻轻已是将军,授勋封爵,骂人前先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成就?
说闲话的人,很快闭口不言。
就是住在豪门深宅里的吉鸿王氏的家主王文定,在跟孙子王俊下棋时,也听到这件事。
“荒唐”王文定气得一掌拍在棋盘上,棋盘上的棋子散了一地,大声骂道:“人心不固,人心不固,身为朝廷官员,公然到青楼喝花酒,还恬不知耻与众多下流女子拉拉扯扯,伤风败俗,俊儿,你千万不能学这些无耻之人。”
“大父教训甚是,孙儿受教。”
嘴上说得是,王俊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学?怎么学,包了湖心小筑,一晚都要十金,那么多果品酒水、给青楼女子的红包赏钱,一晚得上百贯,还搞那个沾纸条拿金豆的活动,就是不算渡夜资,一晚三五百贯跑不了,自个现在加三五贯也拿不出来。
嘿嘿,真会玩,要是有机会,自己也会玩一下。
“明白就好,你现在身份不同,快要娶崔家小姐进门,到时前途不可限量,切记,不能自毁前程,更不能丢了列祖列宗的颜面。”王文举一脸正色地说。
“孙儿一定谨记大父教诲。”
顿了一下,王俊有些犹豫地说:“大父,也不知姓郑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若是他主找找孙儿喝酒交友,孙儿应该怎么办?要知道,他可是定远将军、开国县男啊。”
“不见”王文定一脸严肃地说:“正所为所朱者红,近墨者黑,最好就是见都不见,一个小小的定远将军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武散官,跟这种人见面,传到博陵崔氏哪里就不好了,换作是老夫,看到这种无耻之人得作呕。”
“当然,拒绝时委婉一些,毕竟这郑鹏人也有些背景的,不能多一个朋友,至少不要多一个敌人。”
“孙儿明白。”
王文定摸了摸胡须,有些高兴地说:“俊儿,最近你表现不错,赏菊会早去早回,没跟着李笑堂他们去狎妓,昨晚也安份守已,没出去胡混,这一点作得很好,要知你婚期将近,千万要注意影响。”
“,明白了,大父。”王俊有些幸运地说。
赏菊会那晚,自忆是喝大了,醉得不醒人事,被下人抬回家,要是没醉倒,肯定去喝花酒,至于昨晚,自己前一晚太狂傲,根本没人邀请自己,所以又没去成。
没想到这样得到大父的赞赏,王俊心中暗喜。
就在爷孙聊天时,管家急匆匆地走进来,恭恭敬敬地禀报:“阿郎,郑鹏在门外求见。”
什么?郑鹏?
刚刚在说他,不会这么巧吧?王俊大吃一惊。
王文定也有些意外,连忙问道:“哪个郑鹏?”
“元城郑鹏,就是那个被皇上封为定远将军、封爵的那位。”管家连忙回道。
“不见,就说...我大父身体欠恙。“王俊想起王文定的吩咐,马上开口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有些吱吱艾艾地说:“这个,这个......”
王俊有些不满意地说:“怎么,我的话没听清楚吗?”
“阿郎,小郎君,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份礼单再说。”管家鼓起勇气,双手把名帖和礼单都递给王文定。
名帖不用看,丢在一边,王文定接过礼单一看,双眼一下子瞪得老大,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很快,只见王文定开口道:“还楞着干什么,傻了啊,快让郑将军进来,不对,是把他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