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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车内,绿姝轻轻把车帘子挑起一条缝,一脸惊喜地看着马车外的这座大桥,俏脸上满是从心底发自的笑意。
漂亮,太漂亮了,这座大桥造形美观、大方,费了大心思在桥上安装了带着石雕的护栏,还在桥面上修了花坛,种了一株株正值季节的桂花树和大批菊花。
金秋时节,菊花盛放,桂花飘香,一阵秋风拂来,风中传来阵阵怡人的花香,这是少爷为自己建造、命名的桥啊,一想到这样,绿姝就有一种心醉的感觉。
“红姐,你说这座桥好看吗?”绿姝有些羞赧地问道。
心情太好,都忍不住跟身边的人分享。
红雀掩嘴一笑:“好看,不过,小姐更好看。”
“又取笑人家了。”
“真没有,小姐天生丽质,真的好看,要不然,姑爷也不会念念不忘,就是冒着性命的危险也要到博陵提亲,还不惜工本建了这座大桥。”说到这里,红雀有些赞许地说:“姑爷真是一个人才。”
水中建桥比火中取粟难多了,郑鹏能建起这么壮观的大桥,在投入使用前,历经多次考验,它坚挺到现在,绝不是运气。
绿姝正想谦虚,突然听到郑鹏在外面笑着说:“绿姝,你们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绿姝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红雀微微一笑,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很识趣地静下来。
好在,郑鹏没有继续发问,而是关切地问道:“绿姝,怕吗?”
“有夫君在,不怕。”绿姝很肯定地说。
郑鹏哈哈一笑,很快说道:“先不说,有人来了,我去应付几句。”
绿姝小声应了一声,继续乘车向着幸福出发。
花车刚走不远,崔二骑着马,急匆匆地跑过来,跑到郑鹏跟前才勒住马,焦急地说:“姑爷,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快到前面带队啊。”
崔二本来在后面押送嫁妆,没想到有人突然找上来,让他马上劝郑鹏通过大轿,说这是郎君的意思。
郑鹏顺利走到桥中央的位置便停下来,这一停不要紧,崔源的心都悬起来,这桥还在测试啊,能安全过还不快点安全过,停在桥中心干什么?
一来停在桥中心有风险,二是崔源收到消息,平房的人,正把崔玉芳和绿姝打赌的花搁木家具用马车运来,那是真的沉。
崔源也看出来了,绿姝受郑鹏的影响太大,估计这辈子都是围着他转,现在绿姝的花车快要顺利通过大桥,刚刚走在最前面的郑鹏反而停了下来。
停在桥中央干什么,只要安全过去了,赌约的事输赢不重要,钱财是身外物,自已把嫁妆给得足足的,还提前给他准备了台阶,现在还楞在哪里干什么?
真出了危险,姝儿怎么办?
崔源一下子心里冒火:郑鹏这个混小子,太不懂事了。
就是急,也不能亲自去赶他,免得外人误会,于是让人去叫拨划给绿姝做管家的崔二。
崔二脸上满了焦虑,可郑鹏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地说:“不急,本少爷要等平房那套花搁木家具。”
海底打捞上来、已经炭化的木材叫阴沉木,花搁木是材质最好一种,最难得的是,一色十八件,全是木工大师精心打造,光是想想都留口水。
除此之外,郑鹏也想打打某些人的脸。
“姑爷”崔二焦急地说:“平房的人太...居心不良了,花搁木本来就沉,普通的渡船拉一件都摇摇摇欲坠,一色十八件得多重啊,他们为了增加重量、加大胜算,找人铸了四辆全是精铁打造的马车,一辆马车几千斤,再加上家具,就是桥再牢固,也....说不定啊,姑爷,先过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