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请用茶,姑爷,请用茶。”怀恩放下两杯香茶,恭恭敬敬地说。
郑鹏笑着说:“有劳老管家。”
“不敢,这是老奴应做的。”
崔源没说话,只是挥挥手,怀恩很快知趣地退出崔源的书房,还很细心关上门。
“飞腾,李林甫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崔源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回大父的话,都是李府的人在暗中打听,既不报官,也不悬赏,没想到李林甫这老货,都气得吐血了,还能这样隐忍。”
郑鹏都有点佩服李林甫,自己一夜之间把他的钱库都搬空了,本来还给他设计了一出好戏,彻底曝光李林甫贪婪的嘴脸,没想到李林甫硬是没动静,别说发飚,就是报官都不去,这得多大的忍耐力。
崔源用手弹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随口说道:“李哥奴能有今天的成就,还是很有能力的,权衡后觉得没机会追回,也怕事情闹大不好善后,为了保留最后一块遮羞布,这才隐而不动,要小心,会叫的狗不可怕,无声狗才会咬死人。”
“大父放心,一直提防着”说到这里,郑鹏一脸感激地说:“要是没有大父帮忙,这事不会这般顺利。”
郑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李林甫的钱库搬空,但运输方面就不行了,要知长安的耳目太多了,稍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最后时刻,还是要找崔源出手,崔源倒是爽快,看到郑鹏势在必行,知道劝阻无用,马上表示同意,正是有崔源的帮助,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李林甫的钱库搬空、转移。
“李哥奴喜弄权,自私自利,能力和缺点同样突出,此人要是用得好是一把利刃,用得不好反身自身,若是此人得势,大唐将是多事之秋,老夫帮你,其实也是为了大唐。”
顿了一下,崔源冷冷地说:“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林甫充当先锋要打压你,分明就是跟博陵崔氏过不去,光是这点,老夫说什么也不让他好过。”
人老了,变得护犊,崔源爱屋及鸟,在消除隔阂后,早把郑鹏视作自己人。
郑鹏嘴边露出一丝冷笑,一脸轻松地说:“大父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算了,既然姓李不上钩,下一步也不进行下去,飞腾,修路方面,还有什么困难没?”
“发了一大笔横财,暂时还可以应付。”
崔源开口问道:“这条路,计划修多久?”
“越快越好。”郑鹏毫不掩饰地说。
修路太辛苦,人生那么美好,郑鹏可不想长时间耗在无趣的工地上,要是可能,巴不得明天就完成。
崔源皱着眉头说:“修路是一件好事,老夫也支持,只是做事是不是要量力而行呢,寻常人修个三五十里,已经让人称道,你倒好,一修就是一千多里,金山银海也不够填啊。”
郑鹏的家底,崔源还是知道,原来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仅仅一年多就要集资度日,连姝儿的嫁妆也挪用了,要不是郑鹏的表现一直很正常,崔源都想找个大师给郑鹏看看,是不是中了邪。
集资了几百万贯,看似成效不错,说穿了就是欠了几百万贯,还要给利钱的那种,郑鹏可以从容,可崔源还真是担忧,要是郑鹏还不上,姝儿就要跟着吃苦。
让崔源无言的是,郑鹏这路,还没修完,要是按郑鹏设想要铺上铁轨的话,可以用八字还没一撇形容。
这样一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郑鹏明白崔源担心什么,闻言一脸淡定地说:“大父放心,这个问题晚辈想过,有办法的。”
“哦,是吗?”崔源追问道:“都想了什么办法,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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