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夫君就我们姐妹,二位夫人,薰儿姐自然在邀请之列,太好了,到时早些去,看看皇宫,多沾点贵气也好。”
“对,对,早些去,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进宫,不行,今晚就是做梦也得笑醒。”林薰儿兴奋得小脸都有些通红。
身世坎坷,沦落风尘,本以为这辈子只能成为男人的玩物,在屈辱和眼泪中渡过余生,没想到自己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不仅脱去奴籍,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现在还有机会进宫看眼界、沾贵气,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两女高兴了好一会,这才想起一旁的郑鹏,扭头一看,只见郑鹏坐在蒲团上,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夫君,怎么啦,去参加惠妃的寿宴,你不喜欢?”绿姝有些惊讶地说。
皇上那么宠武惠妃,亲自下令为她大摆宴席,这可是在宫中设宴,能参与的人,都是大唐的达官贵人,武惠妃派高力士来请,说明很重视郑鹏,只是,郑鹏好像不放在心上。
“喜欢,当然喜欢”郑鹏回过神,打了一个响指,突然笑逐颜开地说:“正想着怎么让新产品一炮打响呢,这是一个机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薰儿闻言眼前一亮,一脸惊喜地说:“夫君真是好文采,随口一句话也这般有道理。”
绿姝点点头说:“那当然,夫君一直都是最好的。”
郑鹏:......
兴善寺一间禅房内,裴武氏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随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髻,脸上带着红晕,眼内荡漾着秋波,有些发嗔地说:“李郎,替奴家梳一下头发,很久没帮人家梳头了。”
在李林甫的软磨硬泡之下,裴武氏终于答应跟李林甫幽会,本以为李林甫有心无力,不复当年之勇,没想到李林甫勇猛异常,让裴武氏好像找回年轻时曾经放纵的青春,刚来时的高冷,巫山云雨后,变成热恋般少女的羞涩。
“马上来,宝珠,梳一个云髻,可好?”李林甫强打精神笑着说。
岁月不饶人啊,为了讨好裴武氏,让她念一念旧情,拉自己一把,李林甫也拼了,用虎骨酒冲服了一贴秘药,就是为了伺候好裴武氏。
现在感到走路都是飘着的。
算是卖命了,岁月带走的,不仅是裴武氏的容颜,还是她的自律,在丈夫死后,裴武氏吃喝没了节制,李林甫比裴武氏高二个头,可裴武氏比李林甫重二十斤也不止。
“依你。”裴武氏有些娇羞地说。
李林甫梳了一会,故作可怜地说:“宝珠,看在昔日的情份上,拖某一把吧,要不然,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名声坏了,仕途悬了,就是钱财也没了,那种挫败感让李林甫喘不过气,幸好有钱的时候,隔三差五买礼物讨好裴武氏,算是留了一丝东山再起的希望。
前提是裴武氏肯助自己一臂之力。
裴武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就知李林甫这么卖力讨好是有伏笔。
“李郎,怎么说你呢”裴武氏叹息一声,有些怒其不争地说:“要能力有能力,要出身有出身,就是想得太多,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怨谁呢。”
李林甫可怜巴巴地说:“唉,要是早些听到宝珠这句金玉良言,某又怎会走到这一步,过去的事没法挽回,现在就盼着宝珠拉一把,拉一把。”
裴武氏回头看了李林甫一眼,本想再笑他几句,不过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心软,开口说:“继续梳,别停。”
等李林甫小心翼翼梳头时,裴武氏松口道:“太子那边没你的位子了,再说太子的位子也不稳,先放着,先跟惠妃娘娘和解吧,皇上下旨给惠妃办生辰宴,这是你的机会,奴家说服惠妃给你一个位置,至时多说些好听的话,再挑一份厚礼去,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明白。”李林甫眼前一亮,连应了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