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大白天的,这么早就戒严,那些人不是喝酒喝多了吧。”绿姝一脸奇怪地说。
林薰儿也不解地说:“是啊,不年不节的,大白天发什么疯,不会啊,这么大的事,那些主事的人也不敢这样做啊,会不会要出什么大事?”
婢女桂香小声地说:“刚才小婢去厨房拿点心的时候,看到皇宫的方向有很大的烟,会不会是宫中走火?”
走火?
一旁的郑鹏心情凝重地说:“宫中要出大事。”
“长安城戒严,所有人等立即归家。”
“关门,关门,所有店铺一律休市。”
“一刻钟内实地实施戒严,所有人不得外出和随意走动,非本城百姓,没有地方居住的,可以投亲友、住旅舍,或到就近武候铺报到,违者后果自负。”
钟鼓声后,传来武候和京兆府衙役的喝令声,不时传来骑兵席卷而过的声音,外面乱成一团。
林薰儿有些好奇地说:“夫君,你说要出大事,出什么大事?”
郑鹏犹豫一下,很快摇摇头说:“宫中最不缺就是人手,走火的机率很低,现在长安城都禁上活动,肯定是宫中有变。”
最近一直忙着修路的事,有人不想自己多理其它的事,郑鹏也乐得清闲,前天才听说张九龄因举荐不当被贬,当时郑鹏隐隐就觉得不太对劲,觉得长安会有变,不过心里不在朝堂上,而长洛指挥部的工匠又拿来一份最新的火车设计图跟郑鹏禀报,就把这个消息抛在脑后,直至刚才收到黄三派人火速送来的密报,说太子李瑛正携同他的二个兄弟鄂王李瑶、光王李琚率兵进攻丹凤门,这才想起武惠妃借手杀三王的事。
要是没猜错,这件事已经不可挽回地发生。
有些历史郑鹏想改变,但有些历史郑鹏并不想扭转,特别是对自己怀有敌意的李瑛,要是他顺利登上皇位,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让自己好过,只要冷眼旁观就有人替自己收拾他,何乐而不为?这是郑鹏收到密报后不作声色的原因。
仇人要去送死,没有拦他的理由。
不过,这些事也没必要跟身边说,免得她们忧心,郑鹏暗中吩咐下去,让下人和护院加强守卫,以免被人混水摸鱼。
林薰儿一脸担心地说:“宫变?夫君,要不要紧,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对林薰儿来说,对现在一切都很满意,也很知足,最怕是“变”,生怕把自己做梦也不敢想的美好生活给变没了。
“不怕,不怕,上面的事,我们管不了,静观事态就行,再说长安城都戒严,坊门、城门都关上,就是想跑也跑不了,还是留在家里安全,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大声敲门的声音,绿姝和林薰儿的脸色当场大变,生怕有人要对付自己。
好在,崔二飞跑上前禀报,说崔源带着一队人手来了。
很快,行色匆匆的崔源健步走过来,只见他第一时间走到绿姝身边,先细细打量一遍绿姝,看到没事,这才一脸宠溺地说:“姝儿,没事吧,有没有吓着,不要怕,有大父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皮头,天大的事,也有你夫君和大父顶着,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没事,有薰儿姐和夫君在,姝儿不怕,大父,你怎么来了?”绿姝有些感动地说。
崔源已是年近花甲的老人,有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那种关切和宠溺,让绿姝非常感动。
看到孙女没事,冠军候府也没有受到冲击,崔源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接着有些神色凝重地说:“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联合造反,进攻皇宫,老夫就怕这里有事,就带人赶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冠军候府与太子府有隙,长安城全城皆知,崔源一听到太子带兵攻打皇宫,心里大急,生怕太子为一报私仇,攻打皇宫的同时也派人来杀郑鹏报仇,于是第一时候召集府上的健奴和护院,自己家都顾不了,火速到郑鹏这里驰援,生怕绿姝出事。
就是受到惊吓也不好,要知绿姝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现在更是千顷良田上的一颗独苗,绝不能出什么差池。
“什么?大父,不会吧,太子要造反?”绿姝一脸不敢相信地说。
崔源皱着眉头说:“太子府的人马全员出动攻打皇宫,此事不会有假,只是老夫也想不明白,情报说太子准备明显不足,此时不是好时机,怎么会造反呢?事前也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