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嗑瓜子的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嗑瓜子的时候,默默抓一把就跑,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将他当成专门拎袋子的佣人么?
宁终年脸色有点黑。
帝九鸢专心致志剥瓜子皮。
因为手上没指甲,剥瓜子皮的时候,格外艰难。所以只能低头专心致志剥,看上去比别人读书认真多了。
宁终年咬牙,“你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
帝九鸢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这人,有毛病?
宁终年这才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就好像从没见过他这个人。顿时心里便有一种想法,她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我了!”宁终年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似的。
帝九鸢默默在心里将自己的黑名单拉了出来,发现里面的名字没有跟眼前的男人套得上的,于是皱着眉头说道,“我应该要记得你?”
难不成是哪一家精神病院的?
看这样子,有点像个蛇精病。
但是也不对,她好像就只去过一家精神病院,貌似里面没有他!
宁终年脸色已经彻底黑了,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给我好好回想一下,那天在酒店,你在我脸上做了些什么?”
帝九鸢几乎是霎时间就想了起来,指着宁终年的脸,喊了一声“王八”。
宁终年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你……”宁终年按捺不住,腾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帝九鸢,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要在她脸上灼烧出一个洞。
这样明目张胆的举动,果不其然惊动了刚才还在撕逼的两个人。
苏佳佳和江雪不约而同地将眼神投向这边。
在看见宁终年的那一瞬间,苏佳佳眼神亮了亮,眼底划过一丝兴奋,然后迅速低垂着眼睑,将眼底所有的情绪遮盖起来。
“宁终年……”江雪叫出声,声音中透露出些许尴尬。
她哥哥江寒天是宁终年的发小,她当然认识宁终年,但是没有想到刚才的事情,竟然会全部都被熟人瞧见。
刚看到还有另外一个人亲眼见证了刚才那一幕的时候,江雪顿时就更加不开心了。她不好意思冲着哥哥的朋友发脾气,但是她可以迁怒啊!
“你是谁?为什么躲在这里偷听!”江雪涨红着脸色。
好吧,帝九鸢承认,其实这一句话有点昧着良心了,她肤色被一身红衣衬得蜡黄还有点黑,根本就看不出是不是涨红着脸色,但是姑且认为她尴尬得红了脸吧!
帝九鸢不爽:“同学,你要讲道理啊!人家都说先来后到,我先在这儿的,我还没嫌你们两只斗鸡打扰人休息……你凭什么说老子偷听!”
说到最后,帝九鸢一只脚踩在花坛边缘,一手拿着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话,平白多了几分无赖的气势。
宁终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有意思。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人,她仿佛有着自己的一个世界,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我行我素。
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张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