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秦老二你有病啊!”
眼睁睁看着秦白胸前绽开一朵血花,俨然是挂了彩,江雷整个人几乎吓蒙了。
“赶紧的,叫车过来送医院!”
“你们赶紧去追,务必将人抓到!”江雷指挥着。
秦白死死揪着江雷的衣领,“让他们不准开枪,别开枪……”
江雷看到车来了,哪里管他三七二十一,背着人就往车子里放,“去医院,快!”
“江雷,让人别开枪!”秦白始终揪着这一点不放。
“那是你祖宗还是怎的,帮人挡子弹就算了,受了伤还他妈先关心敌人!”江雷暴躁怒吼。
看到秦白拼命咳嗽着,又自暴自弃地说道,“好好好,不开枪!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死不了,刚才吓死老子了!”
……
暗夜之中。
如精灵似的行走在街道上的小萝莉拎着一只桃粉色的绣花鞋,赤着脚走在路上,脚心被小石子或者玻璃碴子划破,一路走来,血迹斑驳。
然而那又怎样呢。
反正又感受不到这种皮肉伤带来的痛感,帝九鸢一不留神踩到一块玻璃的时候,血瞬间就顺着被玻璃割破的口子流出来。
帝九鸢停住脚步。
看着像珠子一样冒出来,然后连成串的血迹,像是在研究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
然后轻轻地伸脚又在玻璃上划了一道口子。
郁酒找到帝九鸢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种名为惊喜的情绪。
她跑得太快,出了酒店后门就不见了人影,为了安全考虑,他身边的人不允许他追上去,所以他在保镖的护卫下,一直在沿着每一条街道寻找。
谁知道,看到她的第一眼。
她竟然在专心致志玩这种“游戏”……
“为什么不回家?”少年纡尊降贵地弯下腰来,亲手将割得她鲜血淋漓的玻璃从她脚下拿开,用手帕包好之后,递给别人,然后正视着帝九鸢的眼睛,问道。
“没有家。”帝九鸢继续盯着地面,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将黑白分明的眸子给遮挡住。
“刚才不还说找妈妈么?”郁酒想起她刚才的借口。
帝九鸢耸了耸肩,然后抬起眼皮看他,“哦,不幸身故了。”
郁酒:“……”
她还真是个说话孩子气的,有时候你永远也不知道她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以至于连他这种性子,都被冷不防噎住了。
“那不如跟我回家?”郁酒伸出手去,朝着小小的萝莉。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少年老成,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小萝莉倒是更加的……深沉。
喜怒不定。
高兴的时候,就像是精灵一般,笑眼迷人,几乎能够甜到人心坎里去。
不高兴的时候,冷淡镇静似是历经风霜一般,透露出一种沉静中的冷酷感。
“少爷……”听到这话,一直站在一旁双手恭敬交叉贴于腹部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来,似乎是要阻止似的。
郁酒示意他退下。
帝九鸢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趴在门前准备小憩的小狗,遇见了前来逗弄的人,那种慵懒之中懒得搭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