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将附近大小岛屿上的岛民全部迁入内陆。
卫腾飞心潮澎湃,立刻派人回川渝调兵,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先行上路,一天也不耽搁,当天就要走。
他拜托凌朝风和小晚留在这里,等毕振业来人接走妹妹,小晚竟是问:“将军不带我家相公吗?”
卫腾飞笑道:“小晚,你舍得自己的丈夫去打仗。”
小晚点头,又摇头,勇敢地说:“不舍得的,可是大齐若不太平,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将军,要是缺人做饭烧火,我们客栈的人都能上。”
“真是了不起的小娘子。”卫腾飞欢喜地大笑,又对凌朝风说,“我川渝军的粮草物资,还请你多多费心。”
凌朝风道:“将军放心,这是我最擅长的事。”
说话的功夫,部下已然整装待发,行动极其迅速,卫腾飞的坐骑被牵来,马蹄蹭着地面,这是做好了准备,要驰骋千里。
卫腾飞朝屋子里看了眼,脚下稍稍挪了一步,但立刻就收住,对小晚说:“毕姑娘就交给你了,你告诉她,我一定会送她去西平府。”
“是,将军您放心。”小晚答应。
卫腾飞豪迈地翻身上马,又朝寒汐的屋子望了一眼,马鞭扬起,便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屋子里,寒汐听着门外的动静,轰隆隆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她知道,卫将军和部下都走了。
他们都走了,谁送她去西平府呢,可是现在这不重要,小晚告诉她,沿海一带恐怕要打仗了。
如今,她只希望卫将军旗开得胜,把敌人赶得远远的,愿卫将军能平安回到川渝。至于去西平府,她自己也能去,而她更相信,卫腾飞答应她的事,不会食言。
没多久,小晚端着药进来了,待似烟把药喝下,便说毕公子很快就来接她,自然到那时候,他们也要分别。
“小晚,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寒汐感激地说。
“那你还是不要报答我的好,你不报答我,就说明我一切安好是不是?”小晚笑悠悠的,对寒汐说,“你可是我们二山的妹妹呀,也就是我和相公的妹妹,自家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将来我到京城来逛逛,你带我去吃好吃的便是了。”
寒汐连连点头,她现在不爱哭了,虽然心中动容又感恩,可笑着可比哭着好看多了。
他们耐心地在这里等待,毕振业似乎是察觉到国事即将面临的挑战,不忍心妹妹孤身在外,便急匆匆赶来接她。
分别的那一天,寒汐到底没忍住掉了眼泪,毕振业对凌朝风和小晚千恩万谢,两处分别,马车远去,小晚使劲儿地朝寒汐招手,很快她也被相公抱上马车,一路奔回白沙镇。
“相公,你不去前线吗?”回家的路上,小晚问凌朝风,“你不要担心我,你若是想去,且不方便带着我,我不会缠着你的。”
凌朝风淡定地说:“我有我最擅长的事,调配好粮草物资,可让卫将军和将士们无后顾之忧。这一次我们若与西罗国对抗,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粮草,而他们脱离母国,时间一长只能靠抢掠,若是抢不到,就只能活活饿死了。”
小晚说:“他们可以在海上钓鱼吃。”
见小晚一本正经地说,凌朝风忍俊不禁,笑问:“那水呢?”
小晚皱着眉头想了想:“下雨行不行……”
经过数日颠簸,凌朝风和小晚终于回到了白沙镇地界,在镇上买了些糖果零嘴,才往家里赶。
他们回来的突然,也没时间向家里捎个信什么的,小晚还说要给霈儿一个惊喜,她却不知道儿子早早就在半空中迎接他们,和他们一路回的家。
马车还没到客栈门前停下,胖乎乎的小家伙就跑出来,小晚看见了,立刻让相公停车,她跳下马车,朝霈儿跑去。
“娘……”霈儿迈着小短腿跑来,扑进母亲怀里,小晚将他紧紧抱着,在脸上亲了又亲,不停地说,“霈儿好乖,娘想死你了。”
“娘去了好久好久。”霈儿娇滴滴地咕哝着,“我以为你和爹爹不要我了,姥姥说下雪了你们一定回来,我就天天盼着下雪。”
小晚眼睛都湿润了,搂着霈儿说:“娘不好,娘也不会写字,都不能给你送信。”
霈儿见父亲来了,他悄声说:“娘,爹爹交代我的功课,我还没做完。”
小晚宠溺地说:“不怕爹爹,有娘在。”
她稳稳地抱起小家伙,一路往客栈跑,霈儿大声嚷嚷:“姥姥,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