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羸弱,大夫看后,说这前三天很重要,必须轮流看守,只要小少爷能坚持三天,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府中出事,彤芸心不静,无法招待瑜真,瑜真很是理解,借口有事,与傅恒先行告辞,临走前叮嘱她,
“莫怕你婆婆,你没做过,问心无愧,她若再敢找你麻烦,直接派人回府找我。富察家的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只管强硬些,料想萨喇善也不会怪你,我看他对那个菱萝丝毫不在乎,你更不必有什么顾忌。”
正是因为萨喇善对菱萝不够关心,她才觉得菱萝可怜,“我是良心难安,才不好多说什么。”
万事不能只看表面,“究竟是不是薏仁的问题还不一定,这个容后再查,只一点,你不能受欺负!”
傅恒亦提醒萨喇善,“万莫教我妹妹受屈,否则我可不顾情面!”
萨喇善才是委屈的那一个,悄声道:“我巴不得她和九嫂一样凶,把菱萝赶走才好,偏偏她还一个劲儿的护着,头疼的是我啊!”
“我夫人凶么?”府门前,看着妻子与妹妹在话别,傅恒不怎么赞同他的看法,“我觉得还好啊!”
“那是!”萨喇善笑眯眯挑眉,望向大舅子时,一副了悟的神态,“在九爷眼中,嫂子瞪你一眼,那也是美眸微嗔,顾盼生辉呀!”
此话不假,傅恒无可反驳,朗笑道:“夫妻情·趣,你懂的!”
送走哥哥嫂嫂后,彤芸急忙赶回去看望菱萝,丫鬟说她已然昏睡过去,彤芸也不好打扰,又去看孩子,伊拉里氏到底是对血脉重视,把萨喇善拉过来,说要跟这孩子滴血验亲,
大夫只道不可,“现下孩子生命垂危,不能冒险,想滴血,还是过段日子再罢!”
萨喇善尚未发话,彤芸忙劝他,“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等罢!”
不忍拂她的意,萨喇善只好答应,暂且不滴血,伊拉里氏又特意调来两个嬷嬷和四个丫鬟,轮流照看小孙子,
而菱萝那边,只有两个丫鬟轮流守着,待遇差别显而易见,彤芸便想着将自己屋里的丫鬟调过去两个,帮忙伺候菱萝,萨喇善却是不许,
“我说你呀!才吃一堑,怎么就没长一智?你好心让她吃薏仁,出了事就怪你,若再送个丫头过去,菱萝再出意外,不又得怪你头上,说你指使丫鬟蓄意谋害!我的傻夫人,这个时候你得避嫌!”
旁人说她也就罢了,他也这般想,彤芸顿感心酸,“难道连你也不信我?我没有害她的念头!”
扶着她的肩膀,萨喇善正色道:“这府上,信你护你的人只有我!我只是提醒你,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得到感激,也有可能被人借题发挥,大做文章,反咬一口!所以还是尽量莫牵扯,你才不会被连累。”
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彤芸也就不再坚持,对他略显歉意,“才刚错怪了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怪媳妇儿呢?不过这份自责他得好好利用,故作不悦,“不行,我生气了,你得哄我!”
明知他是假装,彤芸实在没兴致配合,“我已经够烦得了,你就莫再给我添乱!”
唉!悲哀啊!何时才能见她为他担忧呢?“我才是你丈夫,怎么感觉在你心里,她比我还重要?”
这种飞醋吃得莫名其妙,“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到鬼门关走一遭,我当然担心她的状况,她可不是瓜熟蒂落,是早产呢!人尚在危险之中,我能不担心么?怎么说也是为你生孩子,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
“要听实话么?没有!”萨喇善完全不在乎,“我又不喜欢她,孩子更没感觉,不可能因为她生了个儿子我就对她转变态度,若然是你生孩子那天,我必然着急,心弦紧绷!”
彤芸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心态,他不喜欢菱萝也就罢了,儿子也不喜欢,太不正常!可他又不许她劝,多提一句他就故作生气的模样,又或者直接吻住她,让她说不出话来,堵得彤芸没脾气,只好罢休不多言。
直到半夜里,菱萝才昏沉醒来,丫鬟芬儿喜极而泣,“姑娘,你总算醒来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坦?奴婢叫大夫来给您瞧瞧。”
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一问才知道,已将近子时,轻咳了几声,菱萝只觉底下一阵疼痛,忍着不敢再咳,只道无妨,
“没什么大碍,无需叫大夫。孩子呢?孩子怎样?”那会子她只瞧了一眼,就昏迷了过去,完全不晓得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芬儿劝她宽心,说是有好些人在照看他,不会出差错,而后芬儿又与她说起今日突然早产的原因,菱萝听罢,只觉不可思议,
“你是说,那薏仁有问题?”
点了点头,芬儿提醒道:“按理说,您先怀了孩子,正室都会嫉妒的,可是夫人一直待您很好,您不觉得蹊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