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此事。
芳落倒是很乐意,只一点,当天不能饮酒。
成亲的日子还没定下,她就说不可饮酒,那必不会是身子不适或者来月事,但见她笑意盈眸间,想来应该是喜事,“可是又有喜了?”
白茶尚未领悟过来,夫人已然问出口,再一琢磨,似乎真有可能,忙问她几个月了。
芳落笑应道:“两个多月,我也是前几日才晓得。”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呢!”瑜真羡慕不已,芳落却是愁眉难展,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夫人不必羡慕我,我这大儿子少渊,当年早产,一直体弱多病,时常风寒发热,去年烧了半个月,大夫说可能伤了脑瓜,至今不大灵活,比之旁的孩子,愚笨一些,我正惆怅呢!”
这事儿瑜真也知道,也曾帮她请了神医,保宁连太医也请了,皆是束手无策,
“罢了,只要他能健健康康别再犯病就好,我也不敢奢求太多。”
这倒也是,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哪怕笨一些,不能出人头地也无妨,只盼着他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就阿弥陀佛了。
说起孩子,最近的福灵安越来越沉默寡言,再不像曾经那般,得空便来给她请安,眉开眼笑的将学堂中那些趣事说与她听。
傅恒劝她想开些,说孩子大了都会与父母渐渐生疏,有了自个儿的想法,可瑜真心知肚明,福灵安正是有心结,才会突然改变态度,可该说明的她也解释了,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挽回这段母子关系。
好在晴柔对她哥哥一如既往的关怀,福灵安倒没排斥她。而晴柔也嘴紧,傅恒无意间将真相透露给她,但她从未跟福灵安提过,瑜真也算放心了,但愿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揭开的那一天。
十月二十六,是白茶与韩照成亲之日,终于盼得小儿子成亲的韩母笑得合不拢嘴,瞧着如此伶俐的儿媳妇,心中大慰,十分感念八爷,劝动韩照,让他改了誓不成亲的念头。
酒宴当天,达赫鲁不请自来,韩照瞧见他虽是不悦,但也不好在大喜的日子与人起争执,免得扫了旁的宾客的兴,于是也没赶人,由他们几个人入了席。
这一次,白茶出嫁,瑜真倒也没有多难过,只因之前已然商量过,她打算成亲之后还留在九夫人身边,
起初韩照不同意,不希望她再继续做丫鬟,还是白茶据理力争,向他说明,“让我在家闲着也无趣,不如继续伺候九夫人,反正从前那时候也没什么重活要我做,我也就陪着主子,闲聊解闷儿罢了!重要悄密之事她才会让我去办,并不劳累。”
商量到最后,韩照的婆婆也应了,尽管随着白茶的意愿,若然以后有了身孕,疲于奔波,那就在家歇着。
明知道她还会留在自己身边,瑜真也就没什么好伤感的。
有了前车之鉴,今日一早,韩照要求亲自去接新娘子,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吉时已到,拜完堂之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新郎官儿过来用喜称挑开了红盖头,一向妆容素淡的白茶今日红唇亮丽又娇美,别有一番风韵,明艳照人,瞧得韩照心中微动,只不过他还要出去招呼宾客,暂时无暇欣赏。
“宾客皆至,你去忙罢!有我陪着白茶即可。”瑜真发话,韩照也就没再耽搁,出了婚房,招待亲朋好友。
白茶家中清贫,弟弟尚未娶妻,她便将韩照给的聘金留了一大部分给家人,此事韩照也知晓,并无异议。瑜真晓得她负担不起,便自告奋勇,特来找来老师傅,为她定制了一套凤冠霞帔,
今日穿戴着龙飞凤舞的火红嫁衣,白茶十分感念主子的体贴照拂,芳落直夸她浓妆素抹皆相宜,
众人正说笑着,外头有丫鬟来报,神情慌张,说是寻不到她的弟弟。
白茶的弟弟才十二岁,今儿个来给姐姐送亲,收了红喜袋之后,他便跟人在韩家四处跑着玩儿,这会子正需要找他,却怎么也不见人影。
“这孩子一向调皮,今日怎的也不知轻重?说好了不许乱跑的。”白茶着急起身,想去寻找,被芳落一把拦住,“哎——你可是新娘子,不得乱跑,且坐着,在此等候,我们出去瞧瞧。”
原想着是孩子顽皮,躲哪里玩儿得忘了回来,可派出去的人都四下找了个遍,仍不见人影,瑜真只觉奇怪,这么大个孩子,总不可能消失罢?
正琢磨着,新房那边又有人来报,说是屋里的新娘子突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