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两个字眼,令瑜真脊背发寒,忙起身追问,“什么棺材?谁……谁出事了?”
“奴才不知,他们只吩咐奴才赶紧回来通报,准备放棺之所。”
富察府中去打仗的人有好些个,傅恒、傅谦、四爷的儿子明瑞,韩照与梁桥,但若能由护卫抬棺的,必不是普通人,思及此,瑜真越发恐慌,“那你看见九爷了么?”
“离得太远,他们都身着官服,奴才没瞧清楚啊!抱歉九夫人,奴才还要去找人腾地方。”
这话不说清楚,真急坏了一颗等待的心,白茶的女儿只比小少爷福康安小了几个月,今儿个她正带着女儿在此处玩耍,听闻此事,心头难安,都怕自己的丈夫出事。
还以为打了胜仗就是喜讯,难道回来的路上又出事?猜测没有答案,焦急的她们只能将孩子交给嬷嬷,而后到府门口等待消息。
盛夏的天格外热燥,纵有丫鬟撑着伞遮挡,瑜真也热得直冒汗,小阁不断的为她擦着汗,劝她进屋,“夫人要不进去等罢!奴婢在这儿候着,一有消息立即去通报于您。”
摇摇头,瑜真此刻只担心傅恒安全与否,并不在乎热或冷,“进屋也是不省心,还是留在这儿等着。”
恰逢太夫人从庙里上香归来,一下马车便见她们都候在大门前,心下微喜,“怎么都等在这儿?可是恒儿和谦儿回京了?”
尚未确认棺材里到底是谁,瑜真也不敢乱说,免得太夫人和她一起忧心,还是等他们回来再说罢!随即笑应道:“是啊!都回来了,估摸着很快就到了。”
陪同太夫人一道的东薇听闻喜讯,不肯进府,眉眼弯弯,“八爷要回来了,那我还是不进去,也在此等着罢!”
太夫人也想等着孩子们回来,鸳儿劝道:“晨起天凉,多穿了一件,这会子烈阳高照热得厉害,还是进屋换身薄衫,在屋里候着两位爷罢!您的热症才好些,可不能再受热复发。”
太夫人虽然年事已高,到底注意自己的仪表,今日去寺庙,特地穿得素淡,一听鸳儿这么说,也觉自个儿该换身喜庆的衣裳,毕竟孩子们打了胜仗,这是好事,于是便由鸳儿搀扶着入了府。
小禾闻讯,亦赶了过来,满面愁容的过去小声跟瑜真说着,“我听说……”
“嘘……”瑜真示意她噤声,莫提此事,低回道:“现下还不确定,说出来怕是不吉利,等等看罢!”
点了点头,小禾立在她身边,陪她一道等着。约摸又过了两刻钟,终于看到一队人马出现,朝这个方向而来。
果然是有棺材,东薇见状,笑意渐收,“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棺材?”
总不可能是傅谦罢?为何一旁的韩照神情黯然?若然不是自己的主子,他应该不会如此情状,思及此,东薇顿感心凉,
瑜真见状,大约也猜到了棺内是何人,心弦瞬间绷直!纵然不希望是傅恒,但她也不想看到傅谦出事啊!若要确定,还需看看从马车上下来的会是谁。
紧盯着掀帘的手,东薇多么希望傅谦可以从马车上走下来,推翻她的猜测,然而车帘被掀开时,下来的却不是他的丈夫,而是能让瑜真欢欣之人!
“傅恒!”担忧的许久的她在看到他平安无事的那一刻,心总算放回了回去,再不顾众人在场,快步冲过去将他紧紧抱住,依在他怀中,真真切切的感触到他还在,还活着,完好无损!
他一定无法想象,才刚的等待里,她的心就像是在沸水中沸腾了一般,忍受着恐惧的煎熬,这会子终于确定她的丈夫还在,笑了一瞬,她又开始担忧,“那棺材里的……到底是谁?”
“是……”得见心心念念之人,傅恒本该笑对,然而她的问题又让他眸光顿黯,心生愧疚,却又不得不回答,“是八哥。”
一步步走向棺材的东薇也听到了这句话,她一直没敢问出口,就是害怕听到答案,而如今,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了,腿忽然就软了,桂茉奇及时相扶,她才没摔倒,
为什么是她的丈夫?为何不是傅恒?东薇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一起去打仗,不是说打了胜仗么?八爷怎么会出事?”
悲痛的韩照上前劝道:“夫人,此事一言难尽,还是先将八爷的遗体抬入府再说罢!”
连韩照都这么说,那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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