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松口退婚,但需要傅九叔配合。“
“哦?但说无妨。”
听罢他的想法,傅恒不由感叹,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当他以为退婚万不可能的时候,居然出现了转机,当真可喜!若有永琪与他里应外合,想来必然能成,如此一来,晴柔就不必再苦恼,岂不是皆大欢喜?
如此想着,傅恒朗笑应道:“那就依你所言,尽量一试,如若能成,你就不必再为难。”
道了声多谢之后,永琪心头微涩,明明是他在帮晴柔的忙,却又不好明说,而让旁人以为是他不乐意这桩姻缘,罢了!左右他是男子,受些委屈也无妨,只要能解开这条硬牵的红线就好。
应承了此事,回府后傅恒便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瑜真,瑜真听罢先是替女儿开心,而后又觉得不妥,
“这么一来,没了联姻,那岂不是对富察府不利?额娘她老人家怕是会担忧的,对你的仕途又是否会有影响?”
傅恒只道不会,“只要晴柔装得像一些,那皇上只会认为这是天灾人祸,不会怪罪到咱们头上。“
那倒也是,虽有希望,但瑜真仍旧心神不宁,纵被他握着手,她也静不下心来,”我就怕,没了联姻,对富察府会有影响,连累你被额娘责怨,可如何是好?“
整日身处于尔虞我诈当中,傅恒在外小心提防,在家还要应对哥嫂亲朋,唯有在瑜真面前,心才会不由自主的放松,大多数人与他来往都是利益驱使,瑜真才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他,多年来情意未变,这样的柔情让疲惫辛劳的他心头一暖,
“晴柔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其实也喜欢她能过得好,当初之所以没反对这桩婚事,是因为不能驳皇上的面子,怕因此使富察府遭殃。与整个府邸的人相比,晴柔的幸福自然就变得微不足道,
但今日情况有变,永琪严正表明不想娶晴柔,不管他的理由是真是假,他究竟是嫌弃晴柔的性子不够温顺,还是嫌她心中有千山,这都无所谓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二人若勉强成亲的话,必不会有好日子过,做不到像皇上和我姐姐那般琴瑟和鸣,
你要知道,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并不是每一个的娘家都会得恩宠,前提必须是皇上特别宠爱这个女子。两人尚未成亲之前,永琪已对她有了芥蒂,往后又怎么可能恩爱呢?
若然永琪不怎么喜欢她,那么即便以后由永琪继承大统,他也不会多照顾一个失宠女人的娘家,由此可见,富察府想指望晴柔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看这些晚辈里,谁有这个本领,得当权者眷顾,保佑我富察家族,光耀百年!“
她也是担忧五阿哥会与晴柔生出嫌隙,将来的日子难过,傅恒正好与她想到了一处,而五阿哥明知千山的事,却只字未提,没在傅恒面前戳穿,全了晴柔的颜面,也是用心良苦啊!
接下来就看晴柔会否做戏了,这婚事能不能退,成败在此一举。
次日,瑜真便找到女儿与她说起此事,惊喜的晴柔难以置信的欢呼着,“永琪真的说要退婚么?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嫁给他了!”
“先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他的意愿,皇上尚未发话呢!”瑜真又问她愿不愿伪装,晴柔点头连连,激动不已,“当然愿意,额娘让我怎么做我都答应,只要皇上能退了这门婚事就好!”
怎样的状况不适宜成亲呢?似乎也只有毁容这一项了,可又不能真的将女儿毁容,作假还得大夫配合,
与此同时,傅恒又让海丰去找一位有经验的妆娘,制造一块被烫伤的假皮,贴在晴柔面上,而人在烫伤的不同阶段,皮的样子也不一样,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需做好几块不同的假皮,好让她换着贴,蒙蔽众人。
虽然那块皮很难看,晴柔贴好照镜子时都被镜中自己的样貌恶心到了,但为了能退婚,她还是忍住反胃,贴着它开始佯装被烫伤。
府中人少不了会来探视,晴柔只让一两个人看了,好让她们信以为然,把话传出去,后来再有人探望,她统统不见,都让雀儿去打发,雀儿便以姑娘接受不了自己毁容,不愿见客为由,将那些人拒之门外。
很快这消息便传到了宫中,乾隆心生忧虑,婚期将至,晴柔突然出事,大婚又该如何举行?遂召傅恒入宫,询问晴柔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