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苓惜的身份,一个风尘女子,究竟与他有什么仇怨,竟不惜牺牲性命去冒险害他?
久等老四未归,八成是有事耽搁了,他只好先回屋去,临走时交代琏真,“劳烦四嫂跟四哥说一声,让他回来后得空去我那儿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你且放心,他一回来我就让他去昭华院。”送走傅恒之后,琏真轻声问身边的丫鬟,“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么?”
丫鬟点头应道:“夫人放心,奴婢已安排妥当,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点了点头,琏真心绪不宁,只愿此事快些过去。
回屋后的傅恒无所事事,来回踱步,不由轻笑出声,瑜真问他笑什么,他这才坐下,端起茶盏,
“笑自己没有享清福的命啊!以往公事繁忙,我总在想着,何时才能不必早起上朝,不必每日处理诸多繁杂事务,如今被禁足,终于不需上朝,可我又按时清醒,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有公文可看,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这不就是劳心劳力的命嘛!“
实则瑜真并未太当回事,“不晓得为什么,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严重,皇上不可能轻易放弃你,再者你人那么好,老天一定会保佑你逢凶化吉的,指不定哪天他笑了气儿,便会如常召你入宫呐!
甭想那么多,你该珍惜这难得的惬意时光,不上早朝正好,可以陪我啊!回回我还在睡梦中你就走了,我总盼着你能陪我多睡会儿,我睁开眼时就在你的臂弯里,多幸福啊!”
“应该是你睁开眼发现我在你上面,将你折腾醒的,那才叫幸福!”
脸颊被他轻佻一抚,瑜真羞赧不已,轻拍他的手,笑嗤道:”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没个正形?也不怕被人笑话!“
“除了你,谁敢笑我?”傅恒并未觉得哪里不妥,“我在旁人面前够正经的了,若是对你也正经,那咱们打哪儿来这么多孩子?”
被他抱在怀里的瑜真笑吟吟的瞧着他,轻触他的眉,“菩萨赐的啊!”
“是么?那你再让菩萨给你赐个儿子我瞧瞧!”
她可没这个本事,又不好意思说,红着脸隐晦的狡辩,“那得你配合啊!两夫妻诚心诚意的去求才好呢!”
“怎么个求法,你告诉我,我配合你。”原本只是闲聊的傅恒被她的手指这么来回轻滑,滑得他心都动了,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胡思乱想了多少个场景,情不自禁的揽紧她,轻嗅着熟悉熟悉的芳香。
难为情的瑜真小声推脱道:”晚上罢!晚上我再告诉你。“
“不行,现在就想听,你说呗!你若不说,我可就要自学成才了啊!”说话间,他的手已开始胡乱游走,挠得她直痒痒,一再往前缩,然而越往前,那两团柔软就越容易贴近他,进退两难的瑜真好言求饶,
“不闹了,我认输还不成嘛!”
“这会子才求饶,是不是有些晚?”谁让她越发大胆的说些引人遐思之言,挑起他的浴念之后又要逃,哪有这么便宜之事?没打算饶了她的傅恒抱起她起身便往帐中走,吓得她低声惊呼,
“可别乱来你,你不是要等四哥嘛!万一四哥突然过来,那可羞死人了!”
傅恒只道无妨,“四哥又不会突然闯进来,定然会有丫鬟禀报,让他候一会儿便是。”
说得容易,他是脸皮厚得不怕人笑,她可害怕面对,拳头紧攥,一再阻着,不许他解扣子,眼波流转,浓情凝视间柔声哄道:“大白天的你让人候着,人家怎么想?快起来,莫胡闹,晚上再罢!”
尚未得逞,外头就有下人禀报,说是四爷来了!轻啄她唇瓣一口,傅恒无奈笑笑,宠溺的斥她乌鸦嘴,
“还真被你说中,真的来了!此事没完,你且等着,晚上再跟你一起向菩萨求孩子!”
又捏住她下巴深吻片刻,他才松手,自在帐中起身,理了理衣衫,准备出里屋去迎。
细心的瑜真忙叫住他,凝着他的面庞好笑的提醒,“哎------别慌着走,你才刚吃了胭脂呢!得擦干净。”
傅恒乖乖立着,只等着她用手帕为他擦好,这才转身去外屋,跟傅文打招呼,“让四哥久等了。”
傅文会意笑笑,“无妨,我再等会儿也可,可不能误了你们的要事。”
打趣几句之后,傅文才又问他急着找他所为何事。傅恒便将牌位一事如实告知。
“陆策?”琢磨着这个名字,傅文思绪飘飞,“不瞒九弟说,我还真记得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