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只是形式,是心意,我相信晴柔不会在乎那些!”
”她现在也许是不在乎,因为她傻,被你迷惑了,但我在乎!我是她的祖母,要为她的将来考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去跳!”这孩子太固执,太夫人决心说狠话,必须浇灭他的热情,打击他的自信,
“也许聘金她可以不要,但你要知道,她可挑剔着呢!一般的首饰瞧不上眼,看中的都价值不菲,日后你们若是成了亲,她看中哪样首饰,你买不起的时候,她可就只有忍痛割爱的份儿了!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得占有,当你没能力去呵护她的时候,最好的做好就是成全,让她寻找更适合她的那个人。”
可他那么喜欢她,只想与她共度余生,怎么甘心将她拱手让人,永远的失去她呢?而且他坚信,晴柔和他定是一样的心态,情之所钟,矢志不渝,“她不会喜欢别人的!”
这有什么所谓?没当回事儿的太夫人哼笑道:“不喜欢也可以嫁,只要你放手,她也没法儿再继续坚持。”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誓言于他是真情实意,于太夫人而言却是毫无实际用处的花言巧语!“念在福灵安的份儿上,我才会耐着性子与你讲道理,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也不再与你浪费口舌,来人呐!将连千山拖下去,打断双腿,扔出京城!”
她就不信,断了腿的他还敢不敢说要娶晴柔的话!
放弃晴柔就能免去这皮肉之苦,可惜他不愿放手,不愿屈服于太夫人的威胁之下,即使被惩处,他也绝不退缩!
眼看这孩子太犟,一旁的鸢儿忙提醒道:“太夫人,今日是十五,吃斋礼佛的日子,不可行刑,免得菩萨怪罪。”
一句话轻易解了他的危机,潜心向佛的太夫人不敢得罪神佛,当即改了主意,“那就先将他关押到柴房,明日一早再行处置!“
自始至终,连千山都没有求饶,眼神倔强,鸢儿看在眼里,谋在心里。让太夫人饶了他是不可能的,只能先缓一缓,再找人想法子。
那边厢,约好的时辰已至,福灵安派人去接连千山,却找不着人,一问才知是去了德辉院!
小厮不敢自作主张,赶紧返回去禀报,闻讯的福灵安暗叹不妙,需知太夫人对他本就怀恨在心,他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嘛!
生怕他被祖母狠罚,福灵安再顾不得自个儿会不会受牵连,立即赶至德辉院,却被鸢儿拦在了外头,
“少爷还是甭去做无用功,太夫人这会子正在气头儿上,谁的话也停步进去,惹急了再将您禁足可就麻烦了,奴婢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只是暂时关押,但明日一早就要打断腿了,是以您只有一个晚上去想法子,
本想抽空去一趟昭华院,既然您过来,那奴婢就不去了,省得出去得太久,被太夫人怀疑。少爷您还是先将此事禀于九夫人,听听她的主意罢!“
除此之外,他也别无他法,母亲毕竟经历得多,遇事有主见,在太夫人跟前说话也有份量,向鸢儿道谢之后,福灵安即刻拐往昭华院,偏偏母亲不在家,听说是去了白茶家,估摸着是在打探明格一事。
苦等无果,他又去找晴柔,问她究竟出了何事,“来之前与我说好,他只见完你就走,怎的来之后就又变卦?他去找祖母意欲何为?“
听闻千山被祖母扣押,晴柔心焦不已,“还能为什么?为我们的婚事啊!我就怕祖母借机惩罚,不想让他去,可他不愿再等,我也抱着一线希望,这才同意他去的。”
“就不能再多等几日么?额娘那边麻烦不断,好歹等她清净了再管你的婚事,即便祖母要为你物色人家,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成的,她也要比较打听,你们何苦这般心急?这不是给额娘添麻烦嘛!”
这话也只是安慰之词罢了,如今的情形,晴柔心知肚明,“即使额娘忙完又如何?阿玛都已答应让祖母做主,额娘她如何干涉?等到祖母那边敲定,我又是任她们摆布,毫无选择的余地!”
“姻缘本就不能由自己做主,我还不是听从皇命而娶妻?“
在她看来,两者并不能相提并论,“你心中并无心仪之人,是以皇上让你娶谁都无所谓,可我心属千山,便不愿嫁于旁人!”
那一刻的福灵安不禁在想,他若是家中嫡子,亲生骨肉,必然敢到太夫人面前为晴柔说话,奈何他的身份太尴尬,根本没资格去与太夫人讲条件或是撒娇耍赖,这些都只是二弟福隆安的专利,偏偏二弟与五阿哥走得近,不喜欢千山,也就不可能指望他去帮千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