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立刻上来,人都过世了,还要糟践自己的女儿?这得有多大的仇!
“不能结!”
“可是,可是我妈妈,妈妈每天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
肺气得隐隐作疼,天底下怎么竟会有如此奇葩的父母,明知道那是一个大火坑,却还要非逼得自己的女儿往下跳。
“北辰,怎么办啊!”
这事还得姜北辰给出个主意,幸亏我刚才没不明所以的发醋意。
姜北辰眉头微锁的摇摇头:“暂且也没什么好办法,先拖拖再说吧。”
“我妈妈?”
“没事的,我联系一下你家那边的医院,请护工定时给她打营养针。”
陈可心还想再说什么,但估计转念一想也只能如此,总不能为了满足父母的心愿,而自己主动掉进火坑吧,那样也算是孝顺,但很蠢!
陈可心担心母亲,还要回去陪在母亲身边,但我却让多多缠住她,据护工那边传来的消息,她母亲吃喝拉撒,比正常人都畅快,她就是想用苦肉计逼迫陈可心!
我可不会让她阴谋得逞,谁知道这是不是姜南兴设的圈套呢!
而现在,姜南兴似乎也有些顾不上这些,他自己作死,非要跟整个南城的几大企业做对,现在被商会拉进黑名单,公司的维持已经是强弩之末。
按着我的意思,一鼓作气把姜氏集团逼到破产,看姜南兴还如何再嚣张。
但姜北辰却不同意,他没有说什么原因,我自己想了半天,觉得是大概不想他父亲辛苦打下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吧。
张明月终于还是给她的家人打了电话,虽然我们公司本着仁道主义没有开除,没有起诉她,而且医药费全都替她报销,但张明月还是辞了职,跟着父母回了老家。
“明月,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告诉我们啊!”不看大人的面,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是有些不舍:“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你千万不能苦了自己啊!”
“谢谢你喻小姐!”张明月紧握我的手:“等孩子大了,我会让他过来看望大伯大娘的!”
对姜南兴的鄙视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一切,似乎又都平静下来,生活,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金大河那边的恢复情况也不错,鉴于他是警方最有利的证人,警方上下极为重视,派了一支最精锐的特警部队来保护他。
“这小子,真是不知足!”于大叔有些恼火,“四五个特种兵天天守在病房门口,这小子还直叫害怕,真拿自己太当回事了!”
“大叔!”我忍住笑,“那特种兵个个脸板得像锅底似的,他本来心里就发虚,能不害怕吗!”
于大叔忍不住也笑了。
金大河既然醒了,警方自然希望他能尽快把姜南兴做的坏事都供出来,时间已经拖得太久了。
“他现在意识已经很清晰了!”于大叔压低声音:“上面已经做出决定,再等一天的时间,如果他再不招供,警方就要采取措施了!”
“大叔!”看着不远处玩得正开心的金小宝,“会采取什么措施?”
“别的不知道,但至少加重刑期是免不了的!”
“大叔!”赶紧拉住他,“你再申请申请,多加两天吧,毕竟他才醒,而且,如果加重刑期,以后小宝,小宝有多大的阴影啊!”
于大叔摇摇头:“上级已经很人性化了!”
“那我跟他谈谈行吗!”
于大叔犹豫一下,按规定金大河此时是不能见任何外人的,但规定是死的,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啊!
金大河躺在病床上,虽然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但脸色已经红润许多,眼神也非常精神。
看到我,他立刻一翻身,“今天又换护士了?你们医院的人还真多!”
闷哼一声,我带着口罩只露一双眼睛,还带着眼镜,这个样子,就连于大叔第一眼都没认出来,他当然认不出我!
拿着粗大的针管慢慢走过去,金大河突然坐起来,狐疑的盯着我:“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推动那粗大的针管,冷笑:“重要的,医院的医术只能医伤,却不能医人,医良心!”
“喻葶!”金大河一下子叫起来,直接跳下床就要往病房外面跑,一边跑一边还叫:“救命,救命啊!”
于大叔早已经跟外面的同事打过招呼,那些特种兵把门带死,任他再怎么拉,门是纹丝不动。
“你,你想干嘛!”
面对我手中粗大的针管,金大河惊慌的往旁边躲:“我警告你,如果你敢逼我,我会在法庭上告你的!”
“随便!”轻蔑一嗤,“一个连害死自己母亲的人都要包庇,反正我们也不指望你做出点人事来!”
“你说什么!”金大河突然面色一黑,眼睛忽得变得通红,一步步向我反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