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便收留她在白云庵小住几日。”
楚惠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问碧云:“那老太太与那肥女人很熟悉吗?”
她很好奇,兰姑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有钱的老太太。
碧云小心谨慎的回答:“据庵子里的师傅说,昨儿晚上,小郡主风寒发热,是那位老太太出了个主意,救了小郡主一命,此刻,那老太太进那屋去,怕是为了探望小郡主。”
闻之,楚惠握着帕子的手蓦地一握。
“让那小贱骨头病死才好,若不是那小贱骨头,我的孩儿便不会有事。”
“小姐,此处风大,您刚生完孩子不久,不宜吹风,咱们还是赶紧去佛堂吧。”
碧云劝说,楚惠这才收起怒火,朝佛堂而去。
每天早晨,楚惠,兰姑都要到佛堂来,跟随明慧师太礼佛一番。
这两日,是因为忧儿生病了,兰姑才没来。
佛堂里,烧着火盆,比厢房还温暖。
明慧师太,楚瑜还有另外几名小尼姑,正盘腿坐在蒲团上,人手一串佛珠,一只木鱼,正在诵经念佛。
咚咚咚的木鱼声,甚是好听。
楚惠走进去,明慧师太听到脚步声,停下诵经,背对着楚惠道:“楚侧妃来了。”
“见过师太。”
楚惠跟兰姑的位置,每日都是有准备的。
明慧师太道:“既然来了,就请楚侧妃一起坐下诵经吧。”
楚惠走到蒲团上,盘腿坐下。
蒲团很软,坐上去倒是很舒服。
碧云,碧桃便去佛堂外面等着。
楚惠刚跟着明慧师太诵经片刻,一名小尼姑忽然神色慌张的冲进了佛堂,打搅了众人诵经念佛。
明慧师太停下来,有些严厉的开口询问:“何事,竟如此慌慌张张?”
小尼姑急忙禀道:“主持师太,不好了,太子妃娘娘她忽然昏迷了。”
闻之,明慧师太一向平静的脸色,蓦地就变了,急忙从蒲团上起来。
太子妃若在白云庵出事,她担待不起,整个白云庵都要遭殃。
“怎么回事?妙空,你留下陪着楚侧妃礼佛,其他人,随我去看看。”
她担心兰姑,却不能怠慢楚惠这个侧妃,只好吩咐将佛经诵得最好的楚瑜留下来。
一群尼姑,簇拥着明慧师太蜂拥出去,不过片刻时间,佛堂里便只剩下楚瑜与楚惠了。
楚瑜挑了楚惠一眼,道:“既然楚侧妃一心向佛,咱们便继续礼佛吧。
楚惠是懒得去看兰姑,不过听到兰姑昏迷不醒的消息,她心里倒是很高兴的。
那肥女人与那小贱种死了才好。
烛台上的蜡烛快灭了,礼佛前,楚瑜先拿了剪刀,去将蜡烛的烛心剪了一下,趁着剪烛心的时候,她将楚蘅昨日给花氏的药粉,撒在了其中一只蜡烛上。
至于她,早就已经服过解药了。
楚惠并未在意她此刻的举动。
这样的举动,先前两日,便有小尼姑在她面前经常做。
“姐姐,咱们开始吧。”
楚瑜盘腿坐下,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里如吐枇杷子一样念诵着佛经。
楚惠跟着念诵。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楚惠忽然感觉头脑有些眩晕,身子乏力,便停了下来。
楚惠停下来,楚瑜便跟着停下来,扭头去看她。
“楚侧妃,你怎么了?”
楚惠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看楚瑜都是两重影。
“我头有些晕。”
楚瑜观察她片刻,将她搀扶起,朝着佛堂门口去。
碧云与楚瑜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楚瑜回答:“兴许楚侧妃是刚刚生完孩子,身体尚未恢复,在佛堂里坐久了,身子乏力,感觉眩晕,你们两个,赶紧扶楚侧妃回去休息吧。”
碧桃赶紧接过楚惠,与碧云一起,搀扶着楚惠回厢房。
回到厢房,楚惠便觉得自己困得厉害,吩咐二婢扶她上床去休息。
伺候楚惠躺下之后,碧云便对碧桃道:“碧桃妹妹,小姐身子太虚弱了,咱们上山时,带了一些燕窝,我在这里照顾着小姐,你可否去厨房,为小姐炖一碗燕窝,小姐醒来,便能喝上。”
碧桃得了碧云不少好处,如今已经很信任碧云了,此刻便没多想,去箱子里取了几片燕窝,便出了门,朝白云庵的厨房而去。
从厢房到厨房,需要经过一条巷子,这个时间,巷子里没有人。
玉娘早就守在巷子里了,见碧桃匆匆走来,身影一闪,到她身后,旋即刀子掌一劈在碧桃的后颈上,碧桃便晕了过去。
待碧桃晕后,玉娘将她弄出白云庵,丢在附近的山林里。
明慧师太去看了兰姑,兰姑昏迷片刻苏醒过来,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带着一群尼姑回到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