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还没学到家呢!”
温朔再次被赶出了办公室。
他是个小气、吝啬的人,但信封里塞的钱,不少——三千块!
这段时间四处逛游寻摸商机找店面房,温朔凭着自己多年来和商铺人打交道的丰富经验,早已经旁敲侧击地知晓了一些很多人知道,却又“不为人知”的隐秘。
南街的店面房,想要承租,乃至续约,商家如果在京大资源集团内部或者京大一些重要部门没有“自己”人,那么,必须得托关系走门路,向徐先进表示表示。而且,即便在高层有亲朋,事情办妥了也会请徐先进吃饭喝酒,然后聊表心意。
须知县官不如现管……
这种事儿说起来、听起来很恶心,很令人恼火,但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社会的无奈和……便利!
三千块,是胖子昨晚上经过认真的揣摩和分析后,才决定拿出的数目。比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中,租赁最好地段位置的店面房需要意思意思的价位,还要高出八百甚至一千!
因为他考虑,自己是一个学生,和徐先进没有任何交际,也没有人从中牵线搭桥,想先请他吃顿饭结交拉近一下感情的机会都没有,贸然请吃饭,徐先进肯定不会答应,毕竟能稳稳地坐在这个油水丰厚的位置上,绝非一般庸俗之辈。所以,温朔决定直来直去,也别一点点地加价了,那样会招人烦,而且那间店面房肯定会有人争抢,时间上来不及,干脆一步到位……哪怕是没能到位,也得让徐先进心里明白,自己是有诚意的,自己不是还未步入社会的青涩学生,而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油条,有什么条件可以敞开了谈。
甚至可以开门见山的要!
虽然再次被徐先进赶了出来,但温朔并未灰心——徐先进拿起信封数了里面的钱,最后更是明目张胆地说出“打发叫花子”这类气话,至少说明他敢收钱,愿意收钱!
路,没堵死!
但温朔判断,徐先进很可能不是嫌钱少,当然了,如果舍得直接甩到这号人的办公桌上两万块钱,立马就能签协议。
现在的主要问题有两个:
首先,徐先进收钱,却并不愿意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从未有过交际的京大在校学生的钱,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分寸和选择的问题,既然从别人那里也能收到钱,为什么要收学生的钱?
其次,还是时间问题,温朔担心,现在已经有别的人看中了那间店面房,并展开了相应的工作。
所以也有可能,徐先进在待价而沽?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那间店面房的位置太好了,紧邻小南门,从小南门进学校,就是宿舍区,而开店做生意主要的客源,正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蹬着三轮在学校里慢慢转悠了十几分钟后,温朔去了学院办公楼找班主任。
时间赶得很巧,杨景斌正准备要去研究所,刚走出办公室转身锁门之际,温朔快步走了过来,道:“杨老师,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找您谈谈。”
“啊,有时间,进去说吧。”杨景斌赶紧答应着把门推开了。
如今在杨景斌的心里,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工作,只要温朔来找他,那必须按照头等大事招待!
自上次和温朔谈妥交易之后,最近这段时间,温朔又先后送给他十四张符箓,且都写有概解。虽然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借助这些符文搞出什么研究成果来,但上次温朔认出了文献照片上的符文,并写出概解,说明行得通的可能性很高,这些符文绝对具有考古研究的价值,尤其是温朔对符文的概解,其价值……现在不好说,但将来,如果在这方面研究成功了,其价值将不可估量!
一进办公室,温朔便坐到沙发上,简明扼要地把想要租店面房,两次找徐先进谈却没谈拢的事情讲了一遍,但并未提送钱这一茬。温朔说道:“杨老师,南街商业区的店面房很紧俏,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找找人尽快走通徐先进的关系,把店面房租下来,再晚的话,我担心别人会抢先一步。”
看到温朔神色间流露着明显的焦虑,杨景斌咽下了再次开导温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去开店做生意的话,皱眉说道:“我,我一直都搞考古研究,在人际关系方面很差,所以……我找院长说说这件事吧?兴许院长可以帮到你,不过,这话该怎么说呢?”
不擅交际,也委实在这方面低能的杨景斌,很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