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亲的思想工作做通了之后,温朔还特意叮嘱母亲,不要告诉詹东和郑云红,而是明天傍晚,请他们两口子来家里吃饭,然后,由温朔来向他们两口子讲述。
李琴心里疑惑,这消息谁说不一样?
反正詹东和郑云红两口子知道后,还不得感恩戴德哭天抹泪儿啊?
不过,儿子说这番话时态度很郑重,李琴也就点头答应下来,并暗暗叮嘱自己:“可得把嘴巴缝严实了,不能耽误了儿子的计划,他肯定有别的想法。”
想法当然是有,只不过,是温朔想太多了。
当然,对于温朔来讲,忖度人心斟酌言辞已经习以为常,完全谈不上劳累,就像是吃饭喝水与人侃天侃地……
朔远快餐店的改制,是出于多方面考虑的决定,涉及到以后的发展、人才的稳固性,不仅要和詹东、郑云红夫妇谈话,还得签订正式的协议。所以,温朔必须加一分小心,避免母亲和詹东、郑云红夫妇谈及此事时,过于轻快闲适的情况下,一些随意的词句表达,就可能会为以后留下隐患,比如,心理上的隐患。
毕竟,将来朔远快餐店将来真的能够打出名气,成功了,涉及到的利益将会很大。
在利益的面前,人心的变化是最不可测的。
情分,也是最脆弱的。
第二天傍晚。
詹东和郑云红两口子心里略有些困惑,也有点儿忐忑地,来到了李琴租住的公寓里。
郑云红到厨房帮着李琴做饭,詹东局促不安地坐在客厅里喝着茶——来的时候,两口子就小心翼翼地琢磨着,是不是最近因为提升了限售量,所以烧饼夹肉、煎饼果子、包子做得味道不好了,或者,生意做起来了,李琴和温朔就觉得不再需要他们,可以选择工资更低一些的员工了?要么,是想着让咱们用心教一下,李琴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或者,让咱们两人分开,分别带徒弟经营分店?
倒不是两口子不想好事儿,而是,这一天他们能感觉到,李琴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时不时地皱眉思忖,说话时笑容也有些勉强,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午后,又特意邀请他们两人,傍晚时到家里吃饭,温朔要和他们谭点儿事情。
两个老实巴交的人,心里自然而然就会忐忑。
六点半。
饭菜还没做好,温朔和黄芩芷来到了公寓。
听着开门声,詹东就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局促不安,脸上挂着牵强笑容,神色慌乱地看着满面笑容的温朔和黄芩芷走过来,眼神儿还赶紧向厨房那边瞟,希望妻子赶紧出来应对——有妻子在旁边,詹东觉得也能给自己壮壮胆。
“詹叔,坐下啊。”温朔笑呵呵地走过去,抬手示意詹东坐下,一边掏出烟来递给詹东一颗,自己也点了一颗,坐到茶几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微笑道:“眼瞅着都快过年了,这段时间店里的限售量提升,你们也忙,我的学业也忙,咱们有些日子没好好聊过了。”
“是是是。”詹东憨憨地,紧张地抽着烟,忙不迭说道:“店里也不算太忙,不忙,再加点儿量也没问题。”
厨房里,李琴笑呵呵地让郑云红赶紧去客厅里。
郑云红擦着手,神色紧张地走到客厅的茶几旁,却是没有坐下,微弯着腰躬着身,道:“朔啊,你妈说,找俺俩来有事儿商量商量……其实吧,有什么事儿你吩咐一声,或者让你妈在店里跟俺俩说一声就行,俺来都听你的。”
“婶子,你和我叔今儿这是怎么了?看着还挺紧张的……坐,坐下聊。”温朔笑着抬手示意她坐下。
郑云红局促不安地弯腰搬了一把小凳子,挨着丈夫坐下。
黄芩芷没有落座,绕过去站在了温朔的身旁。
这让温朔心里美得差点儿蹦起来——当老板的感觉,就是好啊,尤其是,还有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女朋友、老婆,扮作漂亮的女秘书,谈话时恭恭敬敬拿着包站在旁边……
嘿!
好在老子有定性,不会被美色迷惑了心智,耽误了正事儿!
温朔轻轻咳嗽了一声,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微笑道:“叔,婶子,来到京城也快半年了,咱们店的生意不错,你们大概,也知道咱们店现在的净收入有多少吧?”
“啊,有,有几万块?”詹东憨憨地点头。
郑云红却是猛地踢了丈夫的脚一下,摇头摆手颇显慌乱地说道:“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们哪儿能知道挣了多少钱啊,我们俩平时也就偶尔帮着收收钱,一般都是李姐收钱的,出去采购啥的,也都是现从李姐手里支取,真的。”
“婶子,你别紧张好不好?这店里挣多少钱,本来就没什么好瞒着的嘛,你俩也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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