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温朔心里自然而然地冒出了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他忍不住想要反讽一句,论嘴皮子功夫,他着实是强中强的高手,却比不得这老太太那般骂得刁毒恶劣,且蛮横不讲道理,无耻至极。
果然,没容得他开口,原本有所忌惮的江老太太,好似得到了鼓励般,陡然神情狰狞地抬手指着他斥道:“就这个龟孙,和赵长富那个鳖孙家里喝酒,刚才还和赵长富家那口子在这儿你搂我抱的,不要脸……”
温朔无奈摇头叹气,对那个妇女说道:“你是她闺女,还是儿媳妇?”
“碍着你什么事儿了?神经病!”郭小翠破口骂道。
“没别的事儿,我这人就是心眼儿太好,所以看到些什么问题了,总是忍不住想帮忙。”温朔憨憨地笑道:“这老太太,会连累你们全家过不好日子的,唉。”
“放屁,你个鳖孙什么意思啊?”郭小翠当即怒骂。
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拄着拐棍站了起来,喝骂道:“窑子里滚出来的崽子,**里的渣滓……”
温朔摆摆手,苦笑摇头道:“不挺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言罢,他转身就走,全然不理会那母女二人在身后不堪入耳,声声不断的辱骂。
赵长富家的院门内。
付玉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任凭雨水浇淋,心中愤恨却又无奈。
她不埋怨自家男人不够硬气!
因为她知道,自己还得庆幸,自己的男人足够理智——那种无耻至极蛮不讲理的老太太,谁去和她一般见识,无论最后怎样,都是吃亏啊!
可理智有了,江老太太那种人,却真真映衬了一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上哪儿说理去?
苍天无眼啊!
自从来到丰粮台遗址考古之后,这是第一次赶上阴雨的天气,劳累这么久之后,难得能够清闲下来,老师和同学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要么读书写心得,要么三五成群地围坐在寝室里闲聊,有的还专门坐在廊檐下,观雨闲谈。
回到村委大院的胖子,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钻到这屋和同学们扯几句,又跑到那屋找老师讨教问题,或死皮赖脸地看老师写下的一些学生评价啊、田野考古实习的教学心得,个人在考古方面的一些新的想法之类的……
时近正午,小雨淅淅沥沥不停。
简单地吃过午饭后,胖子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摸着肚皮酒意朦胧地说道:“这酒后劲儿不小啊,娘的……我得睡会儿觉,你们仨聊你们的。”
高秋实、康锦辉、迟容三人见状哭笑不得,相互使了个眼色,起身去了别的寝室聊天儿。
到底是京大的学生,这点儿素质还是有的。
咱们睡不着觉,能不打搅别人休息,还是尽量别打搅。
听着房门关上,胖子睁开了眼睛,望着上铺的木板,左手掐诀,轻声默诵法咒,右手抬起,虚空迅速书符几张,同时以意念将小青唤了出来。
其实以小青如今的身体状态,纵然是艳阳高照时,短时间出来溜达一圈也无妨,只是不能长久待在阳光之下罢了。
今日小雨连绵,大自然中阳气偏弱,阴湿之气腾腾,小青出来玩儿就更没问题了——虽然她的身体渐趋有了实质,但在寻常人的视线中,却还是虚无的存在。
“青儿,村东南那边儿,唔,你今天清晨去玩儿的时候,不是感觉到那里有玄法的气息么?”温朔微笑看着坐在他肚皮上的小青,柔声道:“就那家人里,有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去吓唬吓唬她……但别伤她的意识,只管吓唬就行了。那,爸爸这里书了几道符给你拿去玩儿,能给那老太太开天眼,让她看得见你,今天你就可劲儿撒欢,是爸爸同意的。”
小青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立刻接过那几道符,开心地化作一道流光,嗖地消失不见。
迫不及待啊!
温朔撇撇嘴,这丫头……
祸害人有那么好玩儿么?
人的年龄越大,精神状态会越差,偏生觉会少很多,这大概也是导致精神状态不好的一种原因吧?
江老太太则不然。
这老太太着实印证了祸害活千年的俚语,每天晚上准睡八个钟头,午后还得睡一个多钟头,醒来闲着没事儿就是找茬骂架,或者撺掇着村民们盖庙,烧香、磕头,三砖两瓦起来一米高的一个窝,里面竖起一个木牌写上字,就是庙,挑选一棵树上面缠绕几根红布,那就是神!
谁不听她的,她就骂街。
当然,江老太太还是比较敬业的,家里面专门有个小屋,桌上供奉着各路神仙,每天乌烟瘴气……
家里孩子不喜欢,也不敢招惹她,还得哄着她。
再说了,平时有什么事儿,还就指望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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