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毒如何形成吧?”
“嗯。”温朔点点头。
“所以……”巩一卦道:“我只是自己的分析,并不确保绝对准确,造就了这只胎婴的玄士,应该是刻意营造出了母体的极强怨念和愤恨,从而在玄士刻意安排营造的精准时间段内难产身死,生出血煞毒,腹中胎儿先天元气与血煞毒相融。”
温朔皱眉思忖。
原来如此……
先天元气属于最纯净的元气,可以接纳任何气机,又不受任何侵害,只会变质却不会受损。
而那位造就了这只鬼婴的玄士,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毕竟血煞毒的生成需要的条件太多,让血煞毒形成的同时,又与先天元气相融,令胎婴死而后化,更是要无比精确的时间点,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就会功亏一篑。
“温先生,可有了除魔之策?”巩一卦微笑道。
“还得有劳巩大师出山相助。”温朔微笑着扭头看了眼靳迟锐,道:“迟锐,你去楼下等我。”
“好。”靳迟锐立刻起身下楼。
看着靳迟锐下楼离去,巩一卦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温先生,何必非得把我拉下水呢?”
“行大义之举,我辈当仁不让!”温朔正色道:“更何况,血煞毒一旦爆发,会在当地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巩大师,您如果就这般袖手旁观,坦然获益,不好吧?”
“温先生你有大才大能,我再去的话,无非是锦上添花。”巩一卦尴尬道:“我不去,您也能行啊。”
“不不不,没有巩大师出山相助,我也没把握。”
“这……”
温朔认真地眨巴着眼睛,一脸诚恳地说道:“我是真害怕,血煞毒扩散出去,引发灾难。”
“那……”巩一卦面露难色。
“巩大师,大义当头,不可视利益为先啊。”温朔义正词严地说道,旋即狡黠一笑,道:“武玉生承诺的,他一定会给您,对吧?”
巩一卦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这次就随温先生走一遭,顺便观摩温先生玄法之妙,也得以增长见识,看看那诡奇凶悍无比的胎婴,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他本想着既然出山,那事成之后好歹也得从温朔的既得利益中分出一杯羹来。
未曾想,这个年轻的大白胖子,说话滴水不漏,也不给他提要求的机会。
尤为令巩一卦无奈的是……
大义当头啊!
这事儿如果自己不出手,还真就不行。
晚上九点。
中海市江岸区铺家镇西北,一辆出租车行驶至浅湾中学校门口停了下来。
温朔、巩一卦、靳迟锐三人下了车。
冬季里昼短夜长,九点钟左右,又是在铺家镇的外围,学校又倒闭许久,所以除了公路上不时通过的车辆之外,附近几乎没什么行人的影子,连商铺都没有。
靳迟锐拿着钥匙打开校门的侧门,三人进去之后,靳迟锐落在最后面,把侧门再次锁上。
来到教学楼后面的食堂前,温朔手电筒,扫了扫迷宫的外貌,以便让巩一卦清楚地看到,他给出的方法,造就出了一个怎样的环境。
随即,温朔当先往迷宫中走去。
巩一卦跟在温朔身后,打量着狭窄的过道和两侧高墙,轻声问道:“在你到来之前,胎婴已经攻到哪里了?”
“过了迷宫,到食堂正门前了。”
“这真是万幸啊!”巩一卦感概道:“武玉生的命格中,以财运换取大运,得天降真武除煞,保住了性命。”
温朔道:“食堂里还有迷宫!武玉生都自学成才赛诸葛了。”
“嗯?”巩一卦愕然。
说起来胎婴这种东西,确实是没有什么脑子的玩意儿,只会一根筋地循着气味去闷头硬闯,硬啃。
寻常情况下,养小鬼其实和豢养蛊毒,以及降头术这类阴邪玄法,都会将杀伤力强大的邪孽异物携带在身豢养,甚至需要己身的气血生机喂养,以便于灵犀相通的更好控制。
但很显然,胎婴,尤其是这次所遇到的,身负血煞毒的胎婴……
谁敢豢养在自己身上?
那玩意儿刚被用于对付武玉生时,还非常弱小,甚至刚刚形成,连血煞毒都没有释放出来。
直到它快速地成长,血煞毒渐渐溢出体表!
而藏于幕后的玄士,最初一定是悄然作法,在武玉生的体内下了某种降头,或者说是蛊,再与胎婴建立气机上的联系。于是这胎婴便会不顾一切地追寻着武玉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