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迟锐三十多岁的人了,却给两个小年轻打工!
这,难免会让人觉得别扭。
而为人父母的,更是会有种儿子不如别人,破受委屈的感觉。
“老靳啊。”欧阳慧卿故作不太放心的样子,道:“温朔和黄芩芷,确实是同龄人中难得的人才,佼佼者,可他们毕竟年轻,创业至今短时间内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成绩耀眼得令人瞠目、钦佩,可发展速度太快,难免会有疏漏,他们也会被骄傲冲昏了头脑,自认为会无往而不利,一旦遇到困难,恐怕……”
靳迟锐张张嘴想替师父和黄总辩驳几句,却终究没敢反驳母亲的话。
靳文笑了笑,摆手道:“放心吧,我看人从来不会错,温朔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迟锐跟着温朔,是他的机遇,你我不用再多操心了。”
“我也就是问问嘛。”欧阳慧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质疑,可能会令儿子心里不开心,便赶紧讪笑着解释。
“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靳文起身往卧室走去。
“迟锐,热水都已经烧好了,你去洗个澡,解解乏,啊。”欧阳慧卿关切地叮嘱了一句,这才起身去往卧室。
靳迟锐坐在沙发上,仰脸思忖着师父委以的重任。
我,能做好么?
一定能!
……
晨光初露。
温朔轻轻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将被角压好,在睡得香甜的黄芩芷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到卫生间洗漱,准备出去晨练,不曾想洗漱出来,黄芩芷已然起床了。
“芩芷,你怎么起来了?”温朔关切地说道:“多睡会儿吧。”
“我……”黄芩芷轻咬了咬朱唇,想到昨晚从靳迟锐家里回到酒店,胖子死皮赖脸地待在她的房间里不走,然后又是一番云雨,不禁羞怯得脸颊通红,轻声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晨练,早就知道你一直有晨练打拳的习惯,却从来没见过,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我也想学打拳。”
温朔诧异道:“你平时不也一直锻炼身体的么?”
“死胖子!”黄芩芷忿忿地瞪了眼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哦对对对,跟着我晨练,打拳跑步,身体会更强壮结实。”温朔说到这里,神情贪婪地上下打量着黄芩芷,色迷迷地说道:“以后,就可以更……”
“讨厌!”黄芩芷转身快步往洗漱间走去。
胖子乐得眉开眼笑,低头看看即便有内裤、秋裤、裤子三层遮挡,仍然压制不住支起的小帐篷,忍不住感慨连连:“我得心疼媳妇儿,不能太放纵啊,唉。”
吃过早饭,黄芩芷回酒店联系靳迟锐,让他帮忙去购买下午返京的机票,再到酒店来商议分校筹备的事务。
而温朔,则独自乘车去往铺家镇。
虽然他忖度那个造就了胎生鬼婴的巫师,不敢轻举妄动地前来报复,反正已经赚到了邱斌和柯平江的钱,又何必再冒险跑到中海,只为了斗气呢?
但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临回京之前,温朔决定还是给武玉生留下点儿护身的东西。
至少,能在关键时刻保住武玉生的性命。
武玉生真有股子狠劲,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坚持住在浅湾中学的迷宫食堂里。
那条件……
温朔实在是难以理解。
坐在昏暗的小棚中,温朔也没有劝武玉生回家住去,这老小子斗狠要继续给予邱斌和柯平江心理压力,便随他去吧,毕竟是杀身之恨啊。
“武总。”温朔直来直去地说道:“把你的手串给我。”
“哦,好的好的。”武玉生赶紧摘下了右手腕戴着的手串,递给温朔,然后才问道:“您……要手串做什么?”
“我得回京了,下次再来中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温朔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得给你留下点儿护身符,防止再被人以巫术侵害。”
武玉生忙不迭点头,面露感激:“谢谢,谢谢温大师的挂念,那个,我的家人您看……”
温朔很想说“老子保你的安全就不错了,还得负责你全家人的安全?你给老子多少钱啊?”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心头的不耐烦,打量着武玉生的平时一直佩戴的手串,是黄花梨木质,总计十二颗珠子,因为佩戴年月够久了,平时也注重把玩和保养,已然以后了一层厚厚的包浆,晶莹剔透,格外漂亮。
“你先出去,到食堂外面,等我叫你时再进来。”温朔轻声道。
“是!”
武玉生毫不犹豫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