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目前公开的身份,是朔远网络技术培训学校中海校区副校长武玉生的助理。
以往经常穿在身上,颇显风流洒脱大师范儿的唐装,也换做了白衬衣、黑色西裤、黑皮鞋的正装。就连他那不经意间散发出来,令人折服的气场,都刻意地做了收敛。
不过,在私下的场合,荆白的言行举止总会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有时候胖子都忍不住嫉妒,这厮虽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但气质形象绝佳,几乎能与年纪轻轻正值鲜花盛开时机的胖爷相媲美,走到哪儿都能勾人,活脱脱一个公狐狸精!
两人随口闲聊着,早过花甲之年的武玉生在旁边满脸挂笑,沏茶倒水,不插一言。
想当初荆白这种真正的大师主动登门拜访,并提出做他的助理,无偿保护他及家人安全,着实把受宠若惊的武玉生给感动得不行——天底下到哪儿能找到这么好的事儿?
若非是温朔亲自打电话介绍,武玉生都要怀疑荆白是个超级大骗子了。
然而在惊喜感动之余,武玉生又不免胆颤心惊。
荆白主动前来要保护他和他的家人,愈发说明了香江港那位名叫慕容秋江的法师,有多么得可怕。
而且,似乎也证明了,慕容秋江一定会来报复他!
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未知的、随时可能到来的凶险——想想邱斌之死,武玉生怎能不惧?
荆白,能不能防得住?
万一真的交锋时,荆白,是不是慕容秋江的对手?
经历过被玄法祸害的武玉生,越想越不放心,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私下给温朔打了个电话,询问荆白这位风水相术大师,虽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可,能不能斗得过慕容秋江?
温朔给他的回答是:“尽管放心,听荆白的吩咐便是。”
其实,斗法经验委实谈不上丰富的胖子,还真不敢肯定,荆白就能斗得过慕容秋江。
更何况,如果荆白真的有必胜的把握,他直接杀到香江港去呗,何必跑到中海的铺家镇守株待兔?那样也太被动了——以胖子的脾气,断然是受不了这种每天提心吊胆防着的折磨,先下手才对嘛。
“武总,我和荆先生叨扰您的清静,本来就心里颇为歉疚。”温朔忽而微笑道:“那,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您也不用太客气陪着我们聊天,早些休息吧,我和荆先生许久未见,难得有闲暇坐在一起,自然要谈玄论道,说不得就是彻夜长谈了。”
“哦,温董事长您客气,说什么打扰啊,尽管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武玉生赶紧起身点头哈腰地客气了几句,转身离开。
待武玉生走出书房把门关上,荆白微笑道:“温朔,这次重返中海,不止是为了躲避记者的追访吧?”
“嗯。”温朔直来直去道:“一是想找你聊聊玄门相学,二是再去趟栖凤山找找巩一卦。”
“做什么?”荆白面露诧异。
“请教命算玄学。”
“温朔,你这可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荆白轻叹口气,道:“莫说巩一卦与你交情不够,便是你我之间有故交之实,也不好将己身所修玄法,告知与你啊。而作为朋友,当你提出这样的请求时,答应你的话,不符合本门之规,不答应,面子上又难堪……”
温朔挠挠头,尴尬道:“这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请教些浅显的入门学术。”
“贪多嚼不烂!”荆白微皱眉,认真地劝说道:“玄学五术,传说中为上古真仙强行分开不许凡人统学,只因担忧世人踏仙门,无惧苍天威之外。这些且不去信,但古往今来,玄士人尽皆知玄学五术多有相互牵制抵触的桎梏,莫说想要五术同修了,便是同修两门玄法,都有走火入魔的极大风险,稍有不慎便会心神俱灭。”
“我不是修行别的玄法,都说了,只是请教些浅显入门的基础知识,用于同参罢了。”温朔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
“真的只为入门,到书店就有易经、周易、风水堪舆、相术之类的书籍,买去看就好。”荆白淡淡地说道。
“呵,那多没劲,咱这不是为了谈玄论道嘛。”温朔大气地一挥手。
荆白皱眉,颇为不解地说道:“一,谈玄论道是共参理悟,议阴阳论五行;二,我记得你不喜欢与人谈玄论道的。”
“人,都是会改变的。”温朔叹了口气,正色道:“山外有山人外人,以前的我年轻气盛过于自负,如今才终于知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一直闭门造车,又岂能进步?”
“我不信!”荆白哼了一声,道:“跟我说实话,我帮你。”
“我……”
胖子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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