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一卦把温朔请到家里的客厅,吩咐妻子赶紧沏茶倒水,一边说道:“你稍稍歇息会儿,我去外面买些酒菜。”
“巩先生别这么客气……”温朔急忙起身客气。
“你坐,坐下等着,啊!忘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江瑶。”巩一卦扭头对妻子吩咐道:“一会儿烧几个好菜,温朔可是咱们家的贵客!”
穿着朴素,没有丝毫化妆的痕迹,却有着江南女子特有柔糯端庄之态的江瑶,一边沏茶一边微笑着应下。
不待温朔再说什么,巩一卦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家里平时没什么招待客人的准备,实在是不好意思。”江瑶语气轻柔,神情略带歉意地说道:“您先喝杯茶,我去厨房烧菜,有怠慢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哎,不敢不敢,是我叨扰了。”温朔赶紧客气道——他还真没遇到过这般有点儿“知书达礼”意思的妇女。
好嘛!
感觉像是到了古代家庭中那般。
江瑶刚刚离开客厅,从楼梯那边就飞快地转出来一个敏捷的小身板。
却是之前温朔在街门外遇到的那个少年,巩一卦的儿子。
“哎,没想到你真和我爸认识。”少年跑过来打量着温朔,笑嘻嘻地说道:“而且,还被我爸那个向来自命清高的老封建老顽固,称作是贵客!”
温朔怔了怔,这孩子,怎么当着外人的面,说他爹是自命清高,还是个老封建老顽固呢?
“你叫什么名字?”温朔板起脸问道。
“我叫巩项,项羽的项!”少年昂起头一副骄傲的样子,道:“怎么了?”
“哦,巩项啊?!”温朔轻轻地哼了一声,露出轻蔑的神色,道:“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看你聪慧过人,想必,如今的能耐比你爸还强出许多,是么?”
巩项确实是一个比之同龄人聪明得多的孩子,当即从温朔话里听出了讥讽之意,他眯了眯眼,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别冷嘲热讽的,没什么意思……”他顿了顿,不待温朔回应,便接着说道:“我明白,你是听不得我刚才说我爸自命清高,老封建、老王,显得很没家教,对父亲不敬。”
温朔怔住,旋即失笑道:“难道,不是么?”
“唉。”巩项像个小大人似的,愁眉苦脸地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又往外偷瞄了两眼,似乎生怕被母亲听到看到,然后说道:“我可一点儿都没冤枉他,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也允许我这么说他。那,你今天来我家,还说是他的朋友,我和我妈都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为什么?”温朔疑惑道。
“他压根儿没朋友。”巩项撇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同姓连枝的本家,还有亲戚,他都懒得走动交际,更不要说街坊四邻了……唉。”
“这……”
温朔一时间无语了。
一是惊讶于巩项小小年纪,言语条例清晰,而且其思想明显要比同理人成熟得多;二是,他还真没想到,巩一卦竟然是这样一号……自命清高的人?
这,算是自命清高吗?
不应该吧?!
虽然和巩一卦接触不多,但上次还曾合作除煞,言谈之间两人还颇为合拍,怎么看巩一卦也不是那种自命不凡,瞧不起任何人,以至于自我封闭的人。
可是,巩项再如何心性早熟,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而且,是和他这个相对来讲还很陌生的人讲。
他之所以会对温朔说这些实情……
在心理学上颇有造诣的温朔,能想到原因,也能理解。
巩项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而且是个心性活泼开朗的少年,从小到大,在日常的小伙伴中间,在亲戚、本家走动时,难免会听到各种各样对他父亲不好的评语,一些不好听的话落在他的耳朵里,他自然会生闷气。
也会,对父亲有抱怨。
如今父亲竟然有朋友登门做客,对于这个少年来说,一是新奇,二是惊喜!
于是他按捺不住,主动跑过来和温朔聊天。
“你爸他……”温朔斟酌着言词,微笑着说道:“他可能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嗯。”巩项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他的苦衷。”
温朔又一次被这个少年的言语和理智,给震住了,他忍不住说道:“能和我谈谈,你所理解的关于你父亲的苦衷么?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巩项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在暗示我,和你这个陌生人说得太多了,是么?”
“也许有这么一层意思。”温朔笑了笑,道:“但至少,能让你父亲这样一位自恃清高的老封建、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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