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六个小时的打坐修行时间。
而在这里,仅仅打坐一个时辰而已。
正自感慨着分身乏术,不能躲在着深山之中更多些时间修行增进修为,净化身心时,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康传代看到他走出了房门,急忙笑呵呵地迎了上来,道:“温老板,那个……你身体没事儿了吧?”
“啊,好多了。”温朔含含糊糊地敷衍道。
“温老板,您别怪我多嘴啊。”康传代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不是该给张坚打个电话,让他,让他取钱,把钱送过来,嗯,送到我的家里,然后翟家的人去拿……毕竟,翟家的人不方便见到张坚。”
“哦对!”温朔好似刚想起这回事儿,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坚的号码,让他赶紧去取五万块钱。
结果他刚挂断电话,康传代又犹犹豫豫地说道:“温老板,张坚一个人取钱不安全的,五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容易被人盯上啊。”
“怎么?”温朔诧异道:“你们这里不太平?”
“太平,很太平。”康传代尴尬道:“可是这里的人,有几个一次性取五万块钱的?又有几个人,一次性见到过五万块钱?太惹眼了……”
温朔立刻想到了那句古训“财不露白”
尤其是在贫穷的地区!
于是温朔马上又拨通了张坚的电话,告知他先不要去取钱,等候通知。
结果他刚挂断电话,康传代又犹犹豫豫地说道:“温老板,你不让张坚尽快取钱的话,那翟川安想必会心里不舒服吧?说话就要算话……”
温朔哭笑不得,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康传代尴尬、无语,只是一个劲儿讪笑了许久后,才对明显不耐烦的温朔说道:“其实,其实温老板你可以和翟川安一起去镇上,如果镇上的银行里没那么多钱,可以到,到县城去取钱的,这样的话,人多就……”
“您想说什么,直说吧。”温朔微笑道:“不必拐弯抹角了。”
“这,我没什么……其实……”康传代憋得老脸通红。
温朔摆摆手,心想康传代说的那个法子,和没说一样——找个主意几乎已经是摆在台面上,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而且翟川安到了县城,还得直接把钱存起来,而不是带大笔的现金回卧狐岭村,一来更安全,二来,他也用不着。
所以康传代一定是有别的话要说。
至于要说什么……
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温朔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他微笑着说道:“您也想跟着去,顺便让张坚把彩礼钱也准备出来,是么?”
“不,也是,主要是……”康传代讪笑着,点头又摇头。
“您和张坚谈过彩礼么?”温朔问道。
“没有,但那天晚上他到家里时,说过他带了一百万……”康传代越说越没底气,却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他还说,负责出三十万请神师解除血咒婚约。”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温朔眯起了眼睛。
康传代打了个机灵,尴尬地,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他既然请了温老板您和马先生来,依着您二位所说,是帮忙,而不是为了钱,那么这三十万,三十万也省下来了,他能不能……您看啊,我家里条件差,儿子还得上大学,将来还得娶媳妇是吧?也不能再留在这山里头过一辈子,得去城里生活了,那在城里生活就得买房子,城里的房子多贵啊……”
听到这里,温朔笑了笑,道:“这些话,你应该去和张坚说,而不是对我说。”
“这不是,这不是觉得……”康传代尴尬道:“总得有个中间人,媒人,我觉得温老板您为人好,又讲道理,所以就想着这事儿您给做主……”
“我给他打个电话。”温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坚的电话,恰此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马有城和翟川安一众兄弟回来了。
温朔抬手摆了摆算是向大家打过招呼,继而往旁边僻静处走着打电话,问道:“张坚,关于你和康洁的婚事,你和康洁的父亲谈彩礼了吗?”
“还没有。”
“你那天和人家说,你准备了一百万是怎么回事?”
“朔哥,我不是从你那里借了一百万嘛,就打算着买房、办婚礼、给彩礼什么的……把婚事办地风风光光。我说一百万,是为了让康洁家里人放心。”
“行,我明白了。”
言罢,温朔便挂断了电话。
转过身走向众人,只见康传代满脸期待和憨厚、卑微笑容地看着他。
温朔没有理他,微笑着和马有城、翟川安搭腔说话:“事情办完了吧?翟先生,您看是把钱送到家里来?还是您跟着去,直接把钱存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