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但与这位神秘的高人相比,绝对有着极大的差距,因为,我做不到在这一方端砚上,纯粹以气机布下如此精妙的法阵,而且持续时间如此之久。”
栗天峰满脸困惑,道:“也就是说,你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温朔笑了笑,道:“盖房子很难,但如果想拆房子的话……很简单,您说是吧?”
栗天峰忍俊不禁,点了点头。
“但您的气场太大了,我不能作法,否则会被您的气场伤到。”温朔有些无奈地苦笑着撇撇嘴,道:“所以,还请您老先到沙发那边坐下,然后屏息凝神,收敛您的气场。”
“怎么收敛?”栗天峰一脸困惑——他从来没有听闻过这种情况,委实有些匪夷所思。
“那个……”温朔尴尬一笑,道:“也算是您自己治疗自己的疾病吧,您阖目静心,然后仔细用心思去感受体内哪里不舒服,哪里有异样,我不叫您,您就一直沉下心自查,如此一来,您个人的强大气场,就会收入自己体内,将侵入您体内的阴戾之气,尽数驱逐出来。”
栗天峰微皱眉:“这样能行的话,您好像就没用了吧?”
“我告诉了您方法,这就是一项难得的用处。”温朔微笑道:“再者,我得帮您祛除这方端砚上的法阵,否则您以后就要长时间受其所害,您舍得把它砸掉么?”
栗天峰点点头,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仰靠在沙发背上,阖目很快陷入了沉思中。
到了他这种层面的人物,心境早已历练纯熟深厚。
这点儿养气静心的功夫,小儿科罢了!
温朔拿起那一方珍贵无比的端砚,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窗台上——磕着碰着了,自己可赔不起啊!
而之所以挪地方,也是为了尽可能离栗天峰远点儿。
他倒是想过把端砚拿走,可是……
栗天峰十成十的不会同意。
看看栗天峰,再感应下书房内的情况,其强大的气场果然降低了许多。
温朔这才略微放心,在窗前站定如松,微微阖目,默诵法咒,心法流转,将己身气机迅速提高到了近乎巅峰的状态,轻轻伸出了右手食指,虚指端砚,距离约莫有十多公分左右,继而释出了一缕及其细微的气机,轻轻地,试探着触碰端砚上的法阵。
那位玄法高手布下的法阵如此之精妙,而且胆子如此大,温朔不得不提高警惕,让自己处在斗法的巅峰状态,以防不测。
万一,这法阵的防御力足够强,甚至会反噬呢?
试探着触碰了几次之后,温朔暗暗庆幸,端砚上的精妙法阵并没有反击的功效,便是防御也不算稳固。
这让温朔不免有些困惑。
似乎,这法阵也不怎么样啊,为什么会起到这么强横的效应呢?
难不成,这种法阵的精妙之处,只是在于对特殊人物实施无声无息无形的侵害?
可是,没有稳固的防御及反击效应,怎么又能将至阳成煞的阴戾之气长期封存?
抱着种种疑惑,温朔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气机,一点点渗入了法阵中,仔细观察着法阵的运转状况,以及目前法阵内还封存了多少至阳成煞的阴戾之气。
没过多久,温朔便收回了气机,继而停止作法。
站在窗前打量着这一方端砚,温朔眉头紧锁,一脸难解的困惑。
从目前查探的法阵情况,以及各方面了解的一些情况来分析,端砚上的法阵,确实是修为极高的玄士所为,现实也确实是在祸害栗天峰的身心健康。
但,这个精妙无比的法阵,正处于逐渐自然分解的后期了。
也正因为如此,温朔才能够轻易地将气机渡入其中,查探各方面的情况。
至阳成煞的阴戾之气的剩余量,也不多了。
按照温朔的估算,法阵最多还能再坚持一个月,就会彻底分解,到那时,其中的阴戾之气也会耗尽。即便不会耗尽,没有了法阵的助力封存,或者说保护,这种阴戾之气暴露在栗天峰的强大气场中,挺不了多久就会被诛灭。
而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对栗天峰形成致命的伤害,甚至都无法对其造成重创。
以栗天峰多年来养成的强大气场,当法阵分解之后,他很快就会恢复康健。
那么,玩了这么一出把戏的玄士……
或者说雇佣了玄士做这种事的人,又图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让栗天峰难受一段时间?
这未免太没气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