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女性宾客也有不少,除了康洁的母亲、妹妹,以及张坚的女性家属亲眷,还有公司的女性同事之外,都是这些年康洁在京城结交的一些闺蜜朋友
这些人年轻女子当中,自然不乏一些不那么自重的女子,但在今天这种场合她们也不好太过随意说话,尤其是,当黄芩芷出现在她们面前,高贵的气质,无声无息无形却着实存在的气场,让她们自惭形愧的同时,还有些惧意。
虽然黄芩芷比她们年龄小,但颐指气使之间,她们却都乖乖地听从着黄芩芷的安排、吩咐。
婚宴上,事情较多。
温朔和黄芩芷又是较为主要的负责人,难免会起身张罗、轻声商议些事务,做点儿什么准备等等。
而张坚和康洁的亲属中,无论男女,在京城这样的婚宴场合下,一个个都颇为拘束、尴尬,他们很想如在农村那般做主张罗、忙碌各种事情,可是普通话都说不好,也不懂酒店里各种安排有什么讲究之类的,贸然帮忙又怕添乱……
这,也就导致黄芩芷愈发忙碌,酒店和婚庆公司方面,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接来找她商量。
酒过三巡。
黄芩芷和酒店方面又谈了谈结束的时间,之后去了趟卫生间,颇有些疲累地往婚宴大厅走去。
看看婚宴大厅里一桌一桌的客人,黄芩芷略有些感慨地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大概在这种场合下,最能够鲜明地体现出来吧?
那些大呼小叫流里流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无时不刻都在彰显着自己的“豪迈、强势”的混混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温朔所在的那一桌,看起来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们,又有几个人良善?可就是这样的人,却会自然而然地坐在一桌上,已经不屑于和那些小混混同桌了——大概,在郭盛华、王汉新、周启良等人的眼里,也很厌恶这些小混混吧?
再看看温朔,黄芩芷就忍不住露出了哭笑不得,琢磨不通的神情。
死胖子哟!
他又属于是哪类人?
黄芩芷见过温朔和张坚以及那帮曾经在网吧工作的兄弟们喝酒,闲聊,也见过温朔在精英齐聚的宴会上与人谈笑风生,更见过私下场合里温朔在酒桌上的游刃有余。
他似乎可以轻易地融入到任何一个群体中,并且如那个群体的人一样。
可以流里流气,可以大呼小叫,可以比他们还粗俗不堪。
也可以文质彬彬,谦和有加,还能够不怒自威,言谈中攻心为上,语气能凌厉,能谦和,讲得通道理,耍得开蛮横,可以有极高的素养,又可以无耻无赖……
一张酒桌旁,七八名混混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舌头都硬了,却愈发兴致高昂地大呼小叫,甚至划起了拳。
黄芩芷神色平静地从桌旁路过。
“嗨,美女!”一个明显在这帮人中地位较高,穿着西装留着分头的混混,仰靠在椅子上,一把攥住了黄芩芷的手腕:“你和蝎子是同事,还是和蝎子老婆是朋友啊?”
黄芩芷秀眉微颦,厌恶地甩开了男子的手。
不曾想,男子喝得有些高了,加之本身就仰靠着椅背,胳膊向后探出拽黄芩芷的手腕,所以黄芩芷这一摔,男子身形不稳,竟然猛地仰身,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一桌喝高了的混混顿时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然破口大骂起来:
“他妈的臭婊子,找死啊?”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
黄芩芷眯眼扫视着了一圈这一桌的几个混混,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却是被从地上爬起来的混混抬手搭在了肩膀上,黄芩芷正待要甩开对方的手时,斜刺里忽而冲出了一道人影,将那混混直接撞开,随即又伸手扶住了那男子,没让其摔倒,也没让其后退,从而避免了把其它桌椅可客人撞到的结果。
“黄总,您先回座去。”身形瘦小的刘千一手攥着那混混的胳膊,一边恭敬微笑着说道。
黄芩芷点点头,转身离开。
那混混看到是油子撞开他,又扶住了他,低头咧嘴鄙夷地说道:“哟呵,这不是油子嘛,怎么着?刚才你叫那娘们儿什么?黄总?哎哟哟,为了给领导舔屁股,都他妈敢撞老子了?”
油子扫了眼这一桌的其他混混,继而抬头眯眼,看着这名混混狰狞的脸庞,道:“四毛哥,我看兄弟们吃喝得也差不多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回头我和坚哥再向你赔不是。今儿是坚哥的大喜之日,你有什么不满,多担待一些。或者,咱们去外面说,你对我有成见,到外面打我几个嘴巴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