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要的闲话般,道:“所以我需要你做某件事的可能性,很低,甚至你这一生,都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不过,一旦真的有需要时,你,必须去做。”
温朔神情惶恐地摇了摇头,道:“这位先生,我不能答应你这个条件,这是玩火,而且可以肯定只要我做了一件事,就必然会遭受到恶果的。”
“先不要拒绝,考虑清楚。”侯君齐微笑道:“因为你不能拒绝,我今天已经和你说了许多,不方便说的话。”
温朔欲言又止,慢慢低下了头,端起茶杯喝茶,紧张得手都在抖。
这不是装的。
是真的手在抖。
不是因为侯君齐这番话,把他吓得哆嗦了。
而是,因为侯君齐这番话,让他知道自己今天必须做一件事——大逆不道的事,犯下大忌的事!
之前所有的准备,都要用上了!
还不一定能成功!
豪赌!
他相信侯君齐刚才那番话,不是在说谎。正常情况下,侯君齐这样的人,断然不会轻易地就让温朔去做这种犯大忌的事情,因为这很危险,牵涉到侯君齐个人的利益和人身的安危。
可是这人心……
侯君齐已经利用过玄士去谋利了,虽然最终因机缘巧合之下温朔插手,从而导致了失败,但期间效果是很明显的。
所以侯君齐的潜意识中,已经牢记住了犯忌虽然危险,但行之有效,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有着立竿见影的高效率。而且,身边就有这样一个可以随时使用的玄士,那么,侯君齐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时,首先就会想到玄士,玄法。或许他可以每每压制住这项选择,但这就像是一个人手里有枪,遇到冲突时,他可以三番五次地克制自己,不去使用,因为他知道一旦动用枪,造成的后果就会很严重,可是手里有的话,会助涨一个人的戾气,而这个人本身又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那么,早早晚晚都会用上!
会死人的!
会死胖子的!
温朔放下茶杯,右手食指中指的指肚,挪到茶台旁的那柄装饰用匕首上轻轻摩挲着,犹豫着。
侯君齐注意到了温朔的这个小动作,却并未在意。
他根本不会去考虑,温朔会对他动粗,因为那无疑是最为愚蠢的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就这样吧。”侯君齐不容置疑地做出了决定,继而说道:“我不担心你会有违这次的承诺,因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对吧?”
言罢,侯君齐作势起身。
“等等。”温朔突然开口。
侯君齐面露好奇,微笑着坐下,正视温朔:“怎么?”
“我还没答应你。”温朔板着脸,神色有些狰狞,好似决绝般说道:“而且这种条件,我如果答应你的话,会给我带来太多的风险,即便是,将来我真的为你做了哪怕仅仅只是一件事,结果只有两种,一,我承担责任去死;二,被灭口。”
“没那么严重的,你做事本来就很有分寸,不是么?”侯君齐笑着起身,道:“你也没得选择了。”
言罢,他转身就走。
温朔摩挲着那把匕首的右手,猛地攥住了匕首手柄,猛地向前挥出,隔空刺向了侯君齐。
刚刚转过身去的侯君齐,忽然就觉得后背传来被针刺般的感觉。
他双眉一皱,豁然转身。
却见温朔手持一把小小的匕首,匕首刃尖直指着他。
“放肆!”侯君齐眯起眼喝道。
气场瞬间膨胀,覆盖整间办公室,将温朔牢牢地锁定,控制住,磅礴之力震慑着温朔的心神、气机,让他难以动弹丝毫。
自从知晓了玄士,开始对玄士和玄法的作用留意用心之后,侯君齐就曾专门调查、研究过这方面的一些问题,尤其是玄士和玄法的忌讳、弊端,他也曾貌似恭敬地向那位老玄士请教过,而那位老玄士,因为利益条件的交换,也着实向他讲述了一些实情。
所以,侯君齐并不会当面忌惮这些身负玄法的玄士。
不过是一些,能够背后捅刀子使坏的小人物罢了。
譬如现在,自己只需要不怒而威地申斥,就能轻松地以气场将温朔碾压,震慑住。
温朔气机无法外泄,但仍旧默念法咒,以气机催动匕首上的将军令!
办公室内,五行平衡瞬间被打破,便是侯君齐那浓郁如实质的强大气场,也被搅得震荡起来。
一道肉眼不可及的锋芒,自匕首刃尖上如电般激射而出。
划破了一切的阻挠,狠狠地扎进了侯君齐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