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了,以那帮不知轻重和天高地厚的小渣滓的恶劣性情,只要一照面,八成会直接开枪。
这帮混蛋啊!
“师父……”靳迟锐清晰察觉到了师父的气机环绕在他延展出去的思维旁边,便只是以思维向师父说道:“我们不确定,这些人就是冲我们来的,万一误会了,那,那可是人命啊!”
这样的思维角度,不能说错。
在这杳无人烟的崇山峻岭之中,夜半时分,又是狭窄的山路,但凡出点儿茬子,驾驶摩托车狂飙的年轻人,有极大可能当场车毁人亡。
若只是受伤没有当即死亡,那会更惨——得自己忍受着剧痛和绝望的折磨,慢慢死去。
根本来不及救援的!
温朔静静地站在狭窄的山路上,月华洒落在他笔挺如松的身体上,白净的脸庞上,微阖双目的他神情淡然,仿若一尊雕塑,在月华之下好似浑身都泛着淡淡的银芒。
“随着我,目标是所有人!”温朔的气机灌入了靳迟锐的思维中。
“什么?”
“同时影响,干扰他们。”温朔不容置疑地说道。
靳迟锐一咬牙,不敢对师父的命令再有质疑和反驳,更不敢有丝毫犹豫了,当即将自己的思维分化开来,冲向了每一辆摩托车上的人。在这之前,最初发起这般思维攻击的时候,匆忙慌乱的他,就是分化思维去影响每一个人,却因为个人实力不足,以及距离、稳定性等额各方面因素,影响不到任何人,直到被师父警告、命令,才回过神儿赶紧去针对其中一个人。
没想到,此刻师父又突然向他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感应到了环绕自己思维的强大气机,也在同步进行分化,与他的思维纠缠在一起,紧紧地附着在他的思维上,甚至,渗透、融入到了他的思维中。
也就在这一刹那的转变中,他感受到了自己思维的增强,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思维有些脱离控制。
温朔很清楚,以靳迟锐个人的能力以及秉性和他在这方面的优柔寡断,勉强迅速解决一个有把握,但现在时间紧迫,他又狠不下心,即便是干掉一个,那些愣头青人渣们冲上来看到人之后……
陈世杰能打,胖子也能打,架不住对付开枪啊!
子弹又不长眼?
尤其令胖子和陈世杰担忧恐惧的是,那种土制的猎枪虽然击发的速度极慢,可击发之后,打出来的不是一颗子弹,而是扇面的一大片铁砂子,上下的扩散高度也很阔,让人避无可避!
所以,迫于无奈的紧急状况下,温朔只能强行依照曾经做出过的些许分析和研究,试着接管靳迟锐的异能。
唉。
怒其不争,你又能如何?
早在中海铺家镇一战之后,胖子就曾为了锻炼靳迟锐,迫使他将关押在派出所里的慕容秋江徒弟干掉,预防的就是将来的某一天,靳迟锐能够在关键时刻可堪大用,结果还是不行。
呼……
平地起阴风,迎面扑向了一种驾驶着摩托车的混混们。
靳迟锐的超凡意识,势不可挡地进入了每一名混混的脑海中,但,也仅仅只是进入小混混们的脑海中,其力不足,尤其是在分散之后,更是失去了干扰影响的能力,连一个词儿都嘣不出来。
而且,之前那种失控的感觉,愈发强烈,让他感觉本就因分散而薄弱的意识,好似随时都会与己身意念脱离。
正打算把这种感觉告知师父时,脑海中骤然响起了师父的声音:“加强输出,别停!”
“是!”
靳迟锐毫不犹豫地应下。
一辆辆摩托车轰鸣着,在盘山的小路上狂飙突进。
年轻的混混们肆无忌惮地叫嚣着、吵嚷着,有的干脆举起了手中的刀棍,更有三人举着枪,嗷嗷叫唤着,企图用这样的恐吓方式,吓唬到前面正在夺命逃窜的可怜人,同时也彰显出己方是多么的威风霸气。
“找死吗?!”
一声爆喝,如九天降雷霆,在每个年轻的混混脑海中炸响。
十几辆正在飞驰的摩托车上,驾驶员全都被脑海中骤然炸响的爆喝声,给惊得浑身激灵灵打冷颤,慌神儿的那一刻,在本就狭窄的山路上精神高度集中驾驶的摩托车,难免发生晃动。
于是乎,刺耳的刹车声,凄厉惊恐的嘶嚎声,碰撞声连续响起。
明亮刺目的车灯光束,在夜色下混乱地交叉着,交割着。
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如此慌乱的情形下,而且是在这般险要的地势环境,竟然没有一辆摩托车遭受到重创,没有冲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所有摩托车都停下来之后,一众年轻的混混们开始相互指责、怒骂。
一时间,不足四米宽,最窄处不过三米的盘山小路上,吵吵嚷嚷,格外热闹。
“刚才谁他妈骂我的?”
“二锤子,我听着是你狗日的骂人!”
“放屁,我也听到有人骂我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