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寡母,结果无巧不巧,今年在京城碰了面,人家能放过他妈?宝忠这小子也不地道,仗着在那个粮食市场里有穆增民一大帮人撑腰,唔,穆增民你也知道,以前见过,都在农场干活儿的那个……”
邹天淳点点头,道:“知道,在京城生意做得很火,而且当初也是你帮了他,才能把生意做起来。”
“就是他。”迟宝田点点头,似乎对于当年帮助穆增民,助其起步发达这件事儿,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接着说道:“宝忠让人给撞见了,不认账,还要打人……你说说,这要是换做咱,当年坑骗了人家三万块钱,如今连本带利还给人家也没多少钱,对吧?可宝忠这小子心眼儿坏,结果那娘们儿的儿子,第二天就找到了市场里,人家也没打宝忠,就是当场说了一番威胁他的话!你猜怎么着?那娘们儿的儿子前脚刚走,宝忠立马就发病了,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又没什么事儿,从医院回来当天晚上,他出门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再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闹着头疼,在屋子里大吵大叫,砸东西,打人,骂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自杀!”
邹天淳双眉紧皱,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门道。
其实他也明白,人在紧张、心虚的情况下,遭受到恐吓后愈发害怕,出现些生理上的病症算是正常,而摔倒,尤其是从高处摔落,把脑子摔坏更是正常了。
但这就像是职业病般,身为玄士的邹天淳,马上想到了那个当场威胁迟宝忠的人……
可能是玄士!
他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迟宝忠作法了。
只是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玄妙罢了。
“听着邪门儿吧?”迟宝田醉意愈发明显地摇头晃脑说道:“我可没往里面添加水分,这都是宝忠他媳妇儿回来跟我说的,还有,我专门打电话问过穆增民,确认了情况……”
邹天淳微笑着附和道:“那个妇女的儿子,倒是有能耐,吓都把宝忠吓出了毛病。”
“哎,你还真说对了!”迟宝田咧嘴一乐,端杯示意邹天淳继续喝,一边喝下一口,砸吧着嘴唇说道:“那小子还真是有大能耐的,说起来就是他娘的那么巧,你猜怎么着?”
“嗯?”邹天淳哭笑不得——迟宝田这句“你猜怎么着?”的口头禅,已经好几十年了。
“那小子和我儿子小容,豌豆儿!是大学同学!”迟宝田说到这里,竟是忍不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像这事儿就真那么好笑似的,道:“哎,能考入京城大学,算是有能耐了吧?”
邹天淳点头认可:“确实。”
“我跟你说,这都不算什么。”迟宝田一挥手,似乎接下来要说的消息,令他感到格外骄傲,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小伙子是同学,也倍感荣幸似的,道:“那小子,不光是考上了京大,还是他妈这两年京城大学最有名的学生,是京城十大杰出青年,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唔,在咱们全国,都赫赫有名!”
邹天淳心里一颤,皱眉禁不住脱口而出:“你说的,是温朔?”
“嘿?!”迟宝田乐道:“你也知道温朔?”
“哦,当然。”邹天淳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微笑着掩去震惊之色,道:“大名鼎鼎嘛。”
“可不就是嘛。”迟宝田深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叹口气说道:“没见过这人,还真有些不相信,依着穆增民所说,当时温朔那小子……嘿,板着脸那股子狠劲儿,单枪匹马啊,穆增民他们一帮人,都愣是被吓得不敢吱声!”
“唔。”邹天淳有些心不在焉。
“穆增民是什么人?”迟宝田认真地说道:“那可是让人捅了都敢自己把刀子拽出来,反捅对手的狠主儿,他竟然说害怕一个人,而且,还是害怕一个年轻人,还是在他妈他的家门口,一帮人护着的情况下,被人家三言两语给吓住了,哎,我跟你说啊,穆增民都说了,温朔当时压根儿没有说什么太狠的话,反正就是让人害怕!唔,依穆增民的话讲,那叫什么,气场!温朔气场强大,真牛!”
说到这里,迟宝田忍不住啧啧有声地摇头,一脸不可思议和钦佩。
至此,邹天淳虽然未见迟宝忠其人现状,却已然可以肯定,迟宝忠,是被温朔作法加害。
至于那强大的,令穆增民这种人都害怕的气场……
玄士释气机而强气场,不稀奇。
稀奇且令邹天淳钦佩,甚至敬畏和不可思议的是,他当年还跟着迟宝田的时候,就知道穆增民在京城做生意的地点,是市中心区域了,温朔胆敢在那种地方,释放气机壮己身气场!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