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骗你们,不过你们想要见你们娘亲的话,现在就必须先听我的话,乖乖回去睡觉。”心月仙说。
妘殊和小白白不约而同地重重点了点头。
“去吧。”心月仙催促道。
不知白藏还能撑多久,她也不想再耽误下去。
两个小家伙往外走着,两步三回头地看着心月仙。
心月仙朝他们摆了摆手,“快去吧。”
走到门外后,妘殊心中不安地问小白白,“白姐姐,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好?毕竟娘亲回来了,那她就……”
“不会不会。”小白白连忙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妘殊的肩膀,安慰道,“她是娘亲的前世,本就和娘亲是一个人,只是换了一个状态而已。”
虽然如此说,但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没有底气。
她也想不明白,心月仙和娘亲算不算是同一个人。
虽然心月仙和娘亲一体,但心月仙又和娘亲完全不同。
妘殊抓了抓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小白白牵起妘殊的手,不愿再去深想这个问题。
只要娘亲能回来,那就够了。
屋内,心月仙站在窗前,目送着两个小家伙远去的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她才转身坐回了书案后,继续书写未完的信。
心月仙一共写了五封信,分别是留给西陵、潇湘子、尘玺、以及南风无夜。
还有一封,则是写给未来的那个她。
千言万语,并非寥寥几行字便能诉说清的。
但其中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心中深深的情。
放下手中的笔,心月仙拿起了一旁的梨花白。
她小心翼翼地将酒坛子捧在手心里,隔着酒塞子闻了闻。
听说,那个她酿的梨花白特别的好喝。
是时候该尝一尝了。
扒开酒塞子,酒香味立刻溢出。
心月仙享受地闭上双目,细细地嗅着空气中那令人醉生梦死的味道。
随后将酒倒入酒杯里,畅饮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清凉的芬芳沁入心脾。
从前她并不爱饮酒,总觉得醉酒误事。
今日一尝,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喜欢借酒消愁。
几杯清酒下肚,她便开始感到头有些晕眩。
“这酒,可真是烈。”
她目光迷离地打量着手中的酒坛子,将剩下的酒尽数倒入了酒杯里。
看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她唇角含笑,幽幽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微微仰脖,又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放下酒杯,她一拂衣袖,将桌上叠好的几封书信收入了长袖中,身形一转,便消失在了屋内。
下一刻,心月仙就出现在了玄羽的房中。
玄羽正处于昏迷中,丝毫未察觉到心月仙的出现。
心月仙走到床边,呆然看了玄羽良久,俯身轻轻在玄羽的眉间落下一吻。
一滴灼热的泪,随之落在了玄羽的眼上。
他微微颤了颤浓密的睫毛,却未醒来。
“白藏,我这就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