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都是屡禁不绝。
提着脑袋,硬着脖子,明知道后果严重,危险重重,也依旧硬顶着上的不在少数。
那些大食、条支的胡商,大部分其实都是非富即贵,身边也都请了不少好手,想要吃下他们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挡不住那些劫匪的“热情”。这些马匪、山贼真的就像韭菜一样,每年割过一波,又是一波,过一段时间又生长出来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丝绸之路上的情况非常复杂,最开始只是一些汉人在这些做马匪、盗贼,但是后来就渐渐的不对了,一些武艺不错的胡人、大食人、条支人也发现了其中的丰厚利润,在被人劫过之后,也纷纷落草为寇。
而且很多时候,胡人、大食人和汉人也混杂在一起,山寨里面,鱼龙混杂。
胡人、大食人提供消息,汉人、胡人一起行动,打家劫舍,队伍越来越壮大,打劫的目标也不断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丝绸之路上的劫匪还打劫胡商,胡人,大食人,但是发展到后来,那就不管是谁了,只要是经过自己的地盘,有油水可捞,胡人、汉人一起打劫。
而发展到后来,最过份的时,有一次不知道是哪一只山匪、马贼,居然劫掠了朝廷的官军部队。
因为那件事情,朝廷震怒,才开始重视这件事情,开始定期的进行扫荡、清理……
这里面的事情非常复杂,王冲当年也听说过一些,遇到过一些遭过劫掠的商人,说起那些马匪、山贼也都是怨声载道,所以非常清楚。
看起来,自己这次行动就是加入一次朝廷定期的扫荡行动。
“怪不得会派出鸿胪寺的人,而且派出八十名正规军老兵给我们。”
王冲想起京城西北角的鸿胪寺官吏,心中若有所思。
在王冲的记忆中,“丝绸之路”关系到胡商的往来通道,是属于鸿胪寺的管理范畴。
而丝绸之路的马匪、山贼的官军定期清剿活动,也一直都是在由鸿胪寺在负责。
清理马匪、山寨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马匪、山贼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强过正规军,而且还是七八十名身经百战的老兵。
不过,要求里提到,行动清剿不能有漏网之鱼,任务过程中,每个麾下阵亡不能超过六人,这才是麻烦了。
能在丝绸之路上盘绕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大部分都和官军打遍了交道,有一套自己的生存的哲学和拿手绝学。
有些匪徒甚至还装备有军用的军弩,而人数有些也达到了数百,甚至近千的地步。
在这种围剿中,很难保证没有任何的损伤。
前后两个条件,意味着这次的行动并不像表面上的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张校尉,朝廷不想行动死伤人数太多还好理解。但不能跑掉一个山贼、马匪,这未免就难了点吧?山峦这么深,范围这么大,跑掉一两个是很正常的事情。这要求未免太高了点吧。”
徐乾有些脸色难看道。
“呵呵,大人,这件事情其实也很好理解。”
张辚笑着解释道:
“这些马匪、山贼就像野草一样,如果除恶未尽,只要跑掉一二个,将来风头一过,这些人又能拉起一个山头,建起一个山寨。西行的路上,很多的马匪、山贼就是这么来的。”
“要想震慑这些马匪、山贼,就必须除恶务尽,一定不能留下活口,这样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让后来者产生敬畏之心。否则的话,这样的行动毫无意义。只会让那些马匪、盗贼越来越多。”
徐乾、黄永图、白思菱等人面面相觑,“丝绸之路”上的复杂显然超出他们的预期。
只有王冲对此早有预料,因此没有太过意外。
“不过几位大人放心,此行的路上,大部分马贼、山匪都是散兵游勇,实力也是无足轻重,在官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对我们也构不成危胁。所以几位大人也用不着太过担心,只要想办法找到他们,防着他们逃走就行了。”
张辚笑着补充道。
“吁!”
听到这个解释,徐乾等人才吁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原来是这样,这个倒简单,只要等到夜深之时,我们再行动就可以了。马匪、山贼虽然白天四处散落,但到了晚上一定会回到老巢,而且夜深的时候,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那时候出去,一定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也可以防止他们逃跑。”
虽然以前没有执行过类似的任务,但是徐乾的眼界、见识摆在那里,还是很快就提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