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席恩韶捂着胸口,鼻青脸肿的样子早就不能看,他冲过来挡在许若溪面前,“南景寒,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敢再动手,南音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的。”
席恩韶说了亦不过一句话,喘地就像是到了哮喘病晚期一样,扶着许若溪的肩膀疼得弯了腰。
许若溪知道他快要撑不住了,必须赶紧去医院。
“南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打也打了,他是个该打的贱人,不过这条命还是给他留着吧,不然……等你清醒了,你会后悔的。”
许若溪很清楚现在的南景寒又陷入了当年南音刚刚去世那会儿的狂躁状态,这个时候的他是神志不清的,不是自残就是伤人,她不能和他讲道理,唯一可以让他冷静的就是那个名字。
让他们所有人提起都会伤心的名字。
“南音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许若溪给同事打了一个眼色,将席恩韶交给她扶上车,席恩韶想反抗,可是这会儿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能掀开眼皮已经是极限了。
“南总……我送你回去吧。”许若溪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心肝儿的跳动都快要停止了。
对这个犹如神仙般的男人,她始终抱着和两年前初遇时一样的敬畏,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如果两年前因为南音他身上还有些人情味,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冰冷的机器,让人害怕。
南景寒在许若溪靠近的时候眼皮抬了抬,之后目光落在躺在车座上只能喘气儿的男人身上,看得许若溪心口一紧,生怕他冲过去再补一拳。
南景寒微微松开拳头,他自己身上伤也不少,甚至鲜血已经凝固在衣服上了,可是当事人毫不在意。
男人的眼神凝了片刻,所到之处,遍地结冰一般空气都冷了下来,随后,他出乎意料地转身,背影僵硬地像是一具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
“南总……”许若溪下意识担忧地喊了一声,“你……”
南景寒头也不回,只有淡漠的声音传来,“她没死!”
仿佛实在宣告全世界不要再说‘在天之灵’、‘九泉之下’这样的话一般,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她没死!
许若溪心口震动,反应过来就要追过去,“你是什么意思?”
脚才刚刚抬起一步,只听身后传来惊呼声,“若溪,他昏死过去了!”
许若溪脚步停住,看了一眼已经不见人影的南景寒,只好转身去照顾不省人事的席恩韶去了!
——
南音这一烧就烧了两天两夜,一直在不同的噩梦中徘徊,齐思贤受了伤却也只去包扎了一下,就又回了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病人。
南音是被一阵饭菜的香味给诱惑醒的,因为高烧很久的原因,她的身体脱水严重,嘴唇都干的起了皮,若不是齐思贤一直不断给她做湿润,情况会更糟糕!
“水……”她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只能睁着眼睛用难听的公鸭嗓子喊了几声。
齐思贤刚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喜不自胜,“南音,你醒了!”
南音咬了咬干涩的唇,下意识自己让嘴唇好受一点,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于男人来说多么具有诱惑力。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