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义,阴险至极的东西,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解气!”
严梦洁听了,强忍着脸上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可看向何伟祺的眸里,却是不卑不亢:“何伟祺,是我忘恩负义,还是你忘恩负义?且不说,我身上背负的所有高利贷都是为你而借,就说这一个月里,我被高利贷的人挟持到上海,差点遭轮奸卖掉时,我们三个人挤在那又小又破的出租屋时,你口袋里明明有钱,却非但不肯解救我们,还宁可拿这钱去博陆亦双一笑!就你这样的人渣,有什么资格要我为你顶下所有罪责?要下地狱,就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哪里有什么钱,你从哪里知道我有钱的!”何伟祺更加怒不可揭,不顾一切地叫起来,“我有钱怎么可能不先还掉高利贷……”
到现在,严梦洁已经完全没兴趣再听他狡辩,直接打断了他:“那我问你,十月二十六号,陆家嘴国际海运大厦电子屏上所显示的‘亦双,我爱你’,是不是你砸二十万弄的?”
严梦洁这话,让愤怒蓦地凝结在了何伟祺脸上。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他下意识地就开始狡辩,只是开口的语气不再那么底气十足:“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这世上,能砸这么多钱跟陆亦双表白的,除了厉擎苍还有谁?当然是他啊!”
“哈哈哈……”何伟祺没想到,他话音刚落,严梦洁就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人仰马翻,笑得几近癫狂,也让这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恶寒,直接从脊背处窜上来。
严梦洁笑毕,就像看傻瓜一样地看着何伟祺:“你竟然到现在还想骗我!那我就告诉你,你那天一大早就往上海赶,而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我亲眼看到你去找陆亦双;亲眼看到你们在广场上,面对着电子屏欢呼雀跃;亲眼看到你们进了裕景大酒店……那晚,我就在酒店门口守了一整夜……就这样,你还想再骗我吗!”
到这里,何伟祺的底气终于被完全掏空,整个人彻底哑口无言。他是真没想到,严梦洁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有城府的多——当时,她不动声色地一直跟踪着他,无论遇到多大的刺激都不现身;回去后,她不动声色地继续跟他生活,不露出一丝马脚;可她却在这关键时刻,狠狠给了他致命一击,让他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他何伟祺精心算计的一生,真的就要毁在这里了吗?
他自然不甘心,也不管这有多不合适,蓦地就上前,一把抓住了严梦洁的双手,那亲近的语气与刚刚的粗暴狠戾形成了鲜明对比,柔声说道:“梦洁……对,我是花了那钱去讨好陆亦双,也跟她去了酒店……但当时我的确没钱啊,那些钱,都是我用我的名义,跟高利贷借的!但我对陆亦双从来都没有任何感情,我之所以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这样做,完全是想要保住我陆家女婿的身份,然后用这个身份来救你啊!”
严梦洁听着他的话,有些愣神,脸上显露出恍如隔世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