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双立马打断了他,“小叔叔,擎苍不是这种人。”“亦双,有些事情他不会告诉你,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你也不会知道,”厉天行的语气分外诚恳,“一年前,是你陪他跟非洲的经销商日德瓦先生,谈血压计代理合作的,这桩生意后来被我抢了。虽然我这种行
为不道德,但哪个小企业起初不是靠抢别人的生意壮大自己的呢?”“而且你当时也在,知道我是把价格压到亏本,才得到这桩生意的,我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推广我的品牌,”厉天行越说越委屈,“而擎苍明明知道,我是把所有身家都押在这桩生意上了,但他却根本不打算放
过我。是他暗中给跟我合作的厂商施压,降低供给我们的血压计芯片的质量,导致我被迫对日德瓦先生违约,公司才会濒临倒闭。”
陆亦双一听,大吃一惊后却是半信半疑:“真的?”
为什么他口中的厉擎苍,跟她所接触的完全不一样呢?他们都是她最信任的人,她该相信谁?“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因为外界对擎苍的评价一向很好,”厉天行说,“而且这件事也过去了,我也不打算再计较。我只希望擎苍能够放下对我的一切成见,以后我们即使算不上亲密,至少也能和平相处。
”
“会的。”听到这里,陆亦双立马点点头,“小叔叔,你不要着急,我会劝劝擎苍的。”
而她却没有看到,一丝狡黠与嘲讽,悄无声息地滑过厉天行的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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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浩亨很快把所有黑客都再召集起来,占据了整个会议室,没日没夜地侵入精神病院的对公账户。
而这对公账户跟黑帮账户相比实在是小儿科,不到一天就被攻破,里面的汇款记录也清清楚楚地呈现了出来,意浩亨立即拿着这结果去找厉擎苍。
院长办公室内,厉擎苍仔细看完了结果后,却有些诧异——结果显示是一个叫汪萍的银行理财经理,在前天凌晨五点把八百万汇到了精神病院的对公账户里。
而且这个汪萍厉擎苍还认识,因为她的丈夫是纪检委的高官,心脏不好,常年在国仁医院治疗。这个女人跟王副院长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啊,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她呢?
旁边,意浩亨看到了他脸上的诧异,立马开口:“擎苍,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汪萍应该是受人指使的?”
厉擎苍一把将文件扔在了办公桌上,语气笃定:“只要去问问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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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花旗银行上海分行,贵宾接待室内。汪萍是认识厉擎苍的,因此一看到他来,便立即热情地把他领进贵宾接待室,还给他泡了一杯浓香四溢的咖啡:“厉院长,您是对理财有兴趣了吗?我们最近新出了好多个理财产品,年化利率都非常高哦!
”谁不知道厉擎苍手上拥有国仁医院和国仁医疗两个融资帝国,坐拥亿万资产;要是能跟这个男人谈成一些理财生意,那肯定得赚翻,也不怪汪萍现在笑得跟朵花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