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荣虽然觉得很奇怪,甚至有些心虚;但他也不好拒绝,就硬着头皮跟他去了。
偌大的阳台是半圆形的,从头到尾一排的落地窗,视野分外开阔;既可以看到天上不断闪烁的繁星,也可以将花园的美景净收眼底。
惬意地坐在竹制的藤椅上,章海荣看向厉擎苍,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不知厉院长要向我讨教什么问题?”“讨教谈不上。我只是很好奇,像章先生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一生曾有过几个女人?”厉擎苍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只是在闲聊;但他那一双黑眸,却时不时冷冷地撇
向章海荣,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他这话一出口,章海荣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提高了声音:“据我所知,厉院长不是喜欢八卦的人。而且我这辈子就娶过一位妻子,当然只有过一个女人。”
“是吗?”厉擎苍冷笑着反问道,“我们医院的精神科医生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心虚的时候会脸红,眼神乱飘,还会有意识地大声说话……”
这些表现,章海荣全都中了。这让他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厉院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已经铺垫了这么多,厉擎苍就干脆开门见山:“二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章先生你正好住在A市大酒店里;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话音刚落,章海荣整个人就蓦地站起,无比震惊地直直盯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其实来章家的这一趟,厉擎苍只是想来试探一下章海荣而已;毕竟他手上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章海荣就是当年侵犯刘芝蓉的人。但现在看章海荣这异常的反应,他也
就基本可以断定,章海荣就是当年的凶手无疑。“看来章先生记得很清楚,不需要我过多提醒,”厉擎苍稳稳地坐着,情绪分外平静,“但我真的很好奇,当前段时间章先生知道我并不是厉家血脉之后,有什么想法?会不
会怕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当年的事情立马败露,让你身败名裂?”
“厉擎苍,你,你不要血口喷人!”章海荣激动起来,脸颊愈发发红,“当年侵犯你母亲的人不是我,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当年是你侵犯了我的母亲了?章先生,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厉擎苍脸上闪过一抹不屑,接着也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我没有证据;而
且这件事也过了十五年的法律追溯期,现在我即使想起诉你也起诉不了了。”
听到这里,章海荣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般的模样。“但我要你做两件事。第一,老老实实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那样伤害我的母亲;第二,明天就跟我到上海周浦监狱去,亲自向我母亲道歉,”说到这里,厉擎苍黑眸里顿时划过一抹让人望而生畏的厉色,“否则,即使我在法律上奈何不了你,我想给章氏集团使使绊子,那还是易如反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