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厉擎苍如何挣扎,如何寻找,都根本找不到陆亦双的身影,只能听到她那绝望的叫喊声:“这里好干,好冷……我被卡住了,动都动不了,我好难受;你救救我好不
好,我不想永远都留在这里……你把我挖出去好不好,求求你……”她这番话说得如此诡异,顿时让厉擎苍毛骨悚然,心里也更加焦急,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亦双,你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只有你告诉我,我才可以救你,你说啊
!”然后,这声音突然就哭了起来。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音调极为细软,“嘤嘤嘤”的,却更为恐怖:“厉擎苍,你真的还愿意救我吗?但我五年前曾经那样狠狠伤害过你,难道你忘了吗?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我的后脑破了,脑浆流得到处都是;身上到处都长满了紫红色的斑纹,身体也越来越硬,五官都扭曲了,还散发着连
我自己都闻不下去的恶臭味……你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会被我吓跑的,怎么可能还愿意会救我呢?”
听到这里,厉擎苍的心理防线终于全线崩溃,歇斯底里般地大吼大叫起来:“陆亦双,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在哪里,你出来啊!出来啊!”
……
“陆亦双,你到底在哪;你出来,出来!”当厉擎苍尖叫着,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时,一看到周围熟悉的场景,他才发现,他不过只是做了一个梦。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手一摸,额头上全是一片冷汗淋漓。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他却根本就不明白,他怎么会做这样奇怪而诡异的梦。他可是医生,坚定的无神论者;他是不会相信,陆亦双会托梦给他的。
但根据梦里陆亦双所述,后脑破了,流着脑浆;出现了尸斑、尸僵和尸臭;难道她已经死了,还被人藏尸在某处?一得出这个结论,厉擎苍自己都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不,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可能仅凭他做的一个噩梦,就断定陆亦双已经死了吧,那这
也未免太可笑了点。
可也不知为什么,他内心就是升腾上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浑身上下都彻骨冰寒了起来……
*
接下来一连过了三天,厉擎苍都没有去泌尿外科病房。直到三天后,严梦洁要带着安安出院了;作为主治医生的厉擎苍必须得去签字确认,并且把一些出院后的具体护理事宜交代给严梦洁,才不得不跨进泌尿外科病区,往安
安的病房走去。但他才刚走到安安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严梦洁在咆哮,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你简直太过分了!安安在这里都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你也不主动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现在一打电话过来,就是要让我去办这种棘手的事情!对,我跟孙太太是有些私交,但也没好到能让孙局对固城管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是你欠下的人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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