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葳蕤轩里撤下来的,我问过李总管了,说是可以抱走,我就想着给你抱一盆去。可巧就在这里碰见你了。”
樱珠就谢了重阳:“多亏你还惦记着我。”转头看到重阳娇憨的笑模样儿,忽地计上心来,灵机一动,问道,“重阳,你实话告诉我,太子爷到底是为什么忽然给我姐姐改了名字?你可不要拿太子爷喜欢我姐姐这个借口来搪塞我。”
重阳四下里看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对樱珠道:“我跟你好,才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是我说的,不然让莲房姑姑知道了,我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樱珠立马就保证:“重阳,你就放心吧,你和我之间是什么交情?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给别人知道的。”
重阳这才道:“今儿个早上早起的时候,我听着太子爷喊我们太子妃‘云儿’。外头人儿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太子妃有个小字,就叫书云。”
“果然是因为她!”樱珠气得咬牙切齿,“书云,绿云,她是太子妃,我姐姐身份低贱,可不就是要给她这朵云让路么!”
重阳连忙跺脚,道:“好姑娘,你小点声!”
樱珠冷笑道:“好重阳,多谢你今日告诉我,且瞧着吧,以后有她受的!”
眼看着就要到了及笄礼的大日子了,千羽宫里已经乱翻了天。
已经上了灯了,外头还是乱糟糟的,庆城公主颇觉得无聊,看了会书,等着外头人声安静下来了,才上了床。
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喊她:“兰章,兰章。”
庆城公主猛然睁开了双眼,看着床前的青衣人,颊边便露出了两个梨涡:“你怎么来了?”
“你的生辰,又是及笄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来?”
戴着面具的青衣人嗓音沙哑,一手拉了庆城公主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庆城公主忙背着青衣人:“我先穿了衣裳。”
青衣人便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庆城公主就道:“走吧。”
青衣人蹲下身子,庆城公主却忽然按住了他的肩头:“宫中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一手飞快地袭向青衣人脸上的面具,“让我瞧瞧,你是谁?”
可青衣人比她的反应还要快,一拧身,整个人就挪开了,同时,一只手已经攥住了庆城公主的手腕,另一只手不知道捏了什么东西,往庆城公主的嘴中一塞,捏着庆城公主的脖子,逼着她吞了下去。
庆城公主捂着胸脯,大口地喘着粗气,怒道:“你又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青衣人一改方才的亲昵,冷冷地道:“兰章,你不听话了。”
庆城公主冷笑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曾经救了我和哥哥一命,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现在就给我滚!”
青衣人冷哼一声:“让我滚?兰章,你可想清楚了,自从你回宫,可是有一个月不曾吃过解药了。这个月的解药,你不想要了?”
庆城公主一张脸气得通红:“拿着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解药给本宫滚得远远的!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
外头传来了清明的声音:“殿下,您醒了吗?”
青衣人迅速地从窗户窜了出去。
清明刚好举着仕女灯走了进来,就见庆城公主一脸怒气地站在窗边:“殿下,您怎么醒了也不喊奴婢一声?”
“外头是在干嘛!”庆城公主一拍窗台,“怎么动静儿那么大!”
清明侧耳听了听,隐隐地有丝竹之声传来,就笑道:“是云歌台那儿传来的,想来是为着殿下的及笄礼忙活着呢。殿下若是嫌吵闹,关了窗子就会好一点。”
庆城公主便咳嗽起来,清明连忙要去喊人,这时候病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回来!”庆城公主冷冷地道,“不许去告诉别人去!本宫巴不得现在就死了呢!”颇有些赌气的意思。
清明就不敢说话了,庆城公主愣怔了一会儿,指了床上的锦褥:“你抱着被子。”又夺过了清明手中的仕女灯,领着清明就往外走,“轻点儿声,别让被人看见了。”
清明不明就里,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怒了明显不高兴的庆城公主,只好抱着被子,跟在庆城公主身后走。
好在,庆城公主只是带着清明到了前头的琼瑶宫,两个人进了寝殿,庆城公主吩咐清明将锦褥铺到了贵妃榻上,麻利地钻了进去,回头对清明道:“你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
清明哪敢啊,就倚着床柱子坐了一晚上。庆城公主由着她去了,睁了眼一晚上没睡着,见清明可怜,就伸了手,拉了拉清明:“上来和我一块儿睡吧。”
清明受宠若惊,钻进了被窝里,耳边听得庆城公主低声道:“活着可真没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