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六弟既然认为本王是走出来的,那么,想必你对里面的构造很是清楚吧?”
南宫曦听了南宫勋的话,只是淡淡一笑,继而反问道。
此话问的精妙,若南宫勋回答是,那就等于告诉皇上,他真的下去过,可他若说不是,又如何能够自圆其说呢?
“这……本王自然没有去过,只是我亲眼看见你走进去了,你岂能抵赖?”
南宫勋被问的无话可说,只得口不择言的道。
“六弟,你我一同去微州治理水灾,也称得上是同甘共苦才对,怎么才刚刚回来,你就来父皇这里说我的坏话。不知为兄那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只管说出来我,为兄的改还不好吗?”
南宫曦闻言,继续不温不火,语气谦卑的说道。
“你……你这是狡辩!”
“哼,到底谁是狡辩,父皇心里清楚!”
南宫曦又道。
“好了好了!不过是去治理了个水灾,两人回来就开始窝里斗,若是外族来犯,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先打个你死我活才去斗外敌?”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曜气道。
“……”
闻言,南宫曦和南宫勋同时住口,南宫曦急忙拱手道:
“父皇,莫要生气,都是儿臣的错,不该同六弟置气,他既然说是亲眼看见儿臣进了墓穴,那也有可能是认错了人,我却不依不饶,真没有做大哥的风范,还请父皇治罪!”
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宽阔的胸襟,如此不斤斤计较的一番话,顿时将南宫曜说的连连点头,刚才的怒气依然消失殆尽,他抚着胡子说道:
“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下去好好反省反省!”
话虽如此说,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温怒。
“是。”
南宫曦闻言,拱手说了声是,转身退了出来。
南宫勋却气的眼睛眯起,半晌才不情不愿的也拱手退了出来。
这一局,他输了!
走出门来,南宫勋上前,不甘心的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出来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不过,本王似乎没有兴趣回答。”
南宫曦眼睛望天,淡淡应了一声,接着上马离去。他急需要回去洗个热水澡了!赶了几日的路,又去墓葬里走了一遭,还同那粽子打了一架,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一股僵尸味。
看着南宫曦远去的背影,南宫的眼睛微眯,无法掩饰的杀气从他的周身流泻而出。今日未能将南宫曦除掉,他知道,日后,再想要除掉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可是,他不会放弃,绝对不会放弃的。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今日,南宫曦为何未曾向父皇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他如此做的原因就是为了先发制人,原想着南宫曦定然是要反咬一口,将他私子练兵的事抖落出来,因此,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从微州回来后,也将那岛上的人全部转移了,只要南宫曦敢揭发他,他就有办法让父皇治他一个污蔑之罪!然而,这样做,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当年南宫曜的皇位来的也并不光彩,因此,他的疑心极重,若太子将此事说出去,即便是未曾抓住证据,他在父皇的心里,只怕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可是,他担忧的事情并没有成真,这令南宫勋很是疑惑,难不成是南宫曦善心大发了?
百思不得其解,南宫勋抬腿向冀王府走去。
身后,他的贴身侍卫黎阳见他半晌没有说话,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
“冀王殿下,你说,太子他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为何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不肯把握?”
“只怕他早料到我已经有所防范,迁徙了基地。没想到他比从前聪明了许多。”
南宫勋应道。
“殿下,属下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黎阳却道,他虽然看起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但武功修为却是极高,且脑子也比常人聪明些,非但如此,对南宫勋也是忠心耿耿。因此,南宫勋平日里总是喜欢同他商量一些事情。
“说!”
南宫勋闻言,低低吐出一个字来。
“属下觉得,此次的计谋不像是太子能够想的出的,定然是那个小丫头帮他出谋划策,否则,今日我们也不会败的如此惨烈!”
黎阳想了一想,方才慎重的说道。
“子欣?”
南宫勋低低念了一遍朱子欣的名字,低头沉思片刻,方才道:
“是的,你说的对,子欣是很聪明。只是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南宫勋说这话的时候,脑中闪过朱子欣那淡然的摸样和那一对如猫一般狡黠的眸子,心中不由哀叹。
“冀王,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