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一个人同弈儿多呆一会儿!”
朱靖闻言,闭了闭眼睛,方才从喉咙里嗯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嘱咐道:
“莫要太晚了,这里不安全!”
“嗯。”
影儿居然点头应了一声,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朱靖这才放心了下来,缓缓的离开了。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影儿方才坐在朱子弈的坟前,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唇角荡开一抹笑容道:
“弈儿,你走了,娘活在这个世上已经生无可恋!娘这就下来陪你!”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将那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裳和地上的新土,又快速的蔓延开来,将旁边的小草都染红了!影儿的意识也逐渐的模糊起来,就在弥留之际,天上下起了雨,一滴一滴,凉凉的打在她的脸上。她微笑着,微微睁开眼睛,仿佛看见他的弈儿正在天上对着她微笑……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雨丝也越来越密集,世界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人知道这个苦命的女人死在了这里,就如同从未有人关心过她是否来到过这个世界一般。
此时,距离京城一百里之外的路上,南宫勋身上绑满了绷带,坐在马车之上,马车之后,跟着一大批人马,正在急急的向鲁国的方向赶去。
原来,就在太医刚刚为他诊治之后,就有一名太监来报,说鲁国太子不辞而别,马车里还带着昏迷不醒的朱子欣,听了太监的话,南宫勋顿时从床榻上下来,不顾自己身上的重伤,带着人马快马加鞭,一路向南去追赶萧天成了。
“冀王殿下,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吧!你的身体受着上,何况,您才刚刚将太子打败,如今最要紧的是安抚大臣,好择日登基呀!”
马车外,南宫勋的得力干将魏正德劝慰道。他一直替南宫勋训练士兵,这次攻下皇宫,也功不可没。
“不怕!你派人好生守卫皇宫,对外宣布父皇病重,不要泄露他已驾崩的事,待本王回来再说!”
没想到,南宫勋并不听魏正德的劝慰,却是说道。
魏正德见劝他不过,也不好说什么,神色暗淡了一下,便匆匆的去了。
然而,南宫勋这一追,追了好几天也未曾看见萧天成的人马。这一日已经到了两国交界之处,身后,他的副将杨虎不得不劝道:“看来,萧天成这是早有准备,知道冀王您一定会追来,所以他们肯定是隐藏了起来,不好追呀,冀王殿下,若您还要继续追的话,那可就到了鲁国的地盘了!”
话语间,带着一丝急切,南宫勋若是还不赶回去,只怕那些大臣不好对付呀!
这时,南宫勋从马车里下来,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遥望着鲁的方向,半晌不语。
“冀王,您看,我们是继续追,还是回去?”
杨虎见他的样子似乎还很是不甘心,问道。
“不去了,回去吧!”
南宫勋说完,调转马头,向北而去。扬虎闻言,面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挠挠头跟在他身后,也带着一众人马走了。
然而,这一路来,南宫勋都沉默的可怕,就如同快要下雨的天气一般,压抑的人内心难受。自然杨虎是晓得他心里的痛苦,可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把那萧天成骂了个无数遍。若不是因为他,冀王如今可能都已经坐上皇位了!
骂完了,仔细一分析,他又觉得这样更好,没想到冀王对这个女人如此重视,这可不是好事情,她被鲁国太子掳走还好,省的红颜祸水,害了冀王。
队伍调转了马头,终于向京城里而去了,这一路上,南宫勋只要一闭上眼,就仿佛看见朱子欣正幽怨的坐在鲁国的皇宫里哭泣的样子!只是,他如今真的力不从心!想到这里,南宫勋恨的咬牙切齿!
“萧天成,总有一日,我要从你的手里,将子欣夺回来!顺便将你鲁国踏平!”
这是他心里此刻最想要对萧天成说的话。
那么,此时的萧天成在哪里呢?
快要到鲁国和月国的交界出的一处我荒芜的原野里,一辆破旧的马车正急驶在一条仅仅能够通行一辆马车的小路上,赶车的穿着破击,带一个破草帽,一看便知是个乡下人,不过,若大家以为这辆马车不过是这个乡下人家里的代步工具的话,那就错了!马车里的人,正是南宫勋遍寻不见的朱子欣和萧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