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不思,她太想南宫曦了,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变成这样,可她却不愿先低头,却盼望着南宫曦想通了来仪凤殿看自己,可一天,两天,三天……一天天的过去,南宫曦依然没有来。慢慢的,她又从思念变成了幽怨,他看来是真是生气了,可自己并没有错啊。
从袖中掏出一个木偶,朱子欣有些怨恨起送这个礼物的人来,她看着这个木偶,低声道:
“谁让你来参加我的婚礼的?你若不来,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完,倏地,她又捂了自己的嘴,脑中忽而一阵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变的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一般,这一切根本不是她的错,也不是萧天成的错,自己为何要有这样的想法?
为了这个男人,她真的变了好多!
想到这些,朱子欣的泪水不由的滑落了下来!看来,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当初说的那么好,自己还以为他根本就未曾怀疑过自己,因此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更何况,那一日根本就是至善在陷害自己的,她以为他都知道的。然而,她没有料到,他居然对那件事如此耿耿于怀。朱子欣越想越难过,越想越难过……
南宫曦处理了尉迟槐的事情以后,一个人来到仪凤殿。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悄悄的走了进来,站在窗外,看到的就是朱子欣拿着一个翡翠人偶哭的稀里哗啦的情景!
看见朱子欣手中拿着一个玉偶,南宫曦的脸色瞬间一滞,接着又仔细的看去,这一次,南宫曦愤怒了!他走向屋子,沉重的脚步声将莫苏苏惊的愕然抬头。南宫曦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看清楚来人以后,朱子欣心头一喜,心中的幽怨突然之间消失殆尽了,看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他来,一定是来同自己和好的!。
然而,当她看到南宫曦的脸色的时候,刚刚绽放出来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南宫曦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如何能看见朱子欣脸上的表情,他指着那个人偶冷笑一声,问道:
“这个人偶是他送的?”
朱子欣愕然,低头看了一眼,忽而意识到他应该是误会了,于是急忙道:
“这是至善拿给我的,我刚刚打算把它丢……”
“丢了吗?”
南宫曦打断他的话,问道。
“是……是啊!”
朱子欣拿着那木偶,有些不知所措的应道。同时,她感觉那木偶如今仿佛一个烫手山芋般,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了。
南宫曦却是冷冷一笑,接着又说:“哼,那你丢给朕看看!”
朱子欣愣住了,他这是在用什么语气同自己说话,这是来同自己和好的态度吗?如此一想,她顿时也生气了起来,大声道:
“南宫曦,你凭什么怀疑我?你凭什么命令我?我若想同萧天成好,早在鲁国的时候,我就同他好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这么说,你是后悔了,是吗?”
没想到,南宫曦闻言更加恼怒,厉声问道。
“你……”
朱子欣气急,反而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南宫曦却扬声道:
“来人,给我看着皇后,不许她离开仪凤殿半步。”
说完,广袖一甩,愤怒的离去了!
朱子欣呆在了那里。低头看着那个木偶,忽而感觉浑身冰冷,似乎整个天地间的温度在这一瞬间降了许多,她仿佛置身于一片风霜雪雨之中一般,从未有过的寒冷将她整个人包围!
她呆呆的站立许久,一动也不动。
南宫曦一怒之下气哄哄的走到了御花园。站在一丛花前喘着粗气。
“南宫兄,您这是要去看我吗?”
身后突然传来萧天成的声音,南宫曦的瞳孔一缩,转过身来,却是满面笑容。
看着萧天成的脸,南宫曦说道:
“朕正是要去看看萧兄,怎样,好些了吗?”
说完,他四下里扫视了一下,才发现,刚才他太过愤怒,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萧天成的门口。
萧天成一手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却笑着回答: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南宫兄的关心,南宫兄请!”
说着,萧天成便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南宫曦无奈,只得跟在他身后向殿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