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真万万没有想到,后来廖国泰还真的帮了他一个很大的忙,所以人不可以乱说话,因为说的东西可能就应验了,人也要多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因为未来我也有偶然帮过的人帮了我,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点点头,想起了和廖国泰几次打交道的过程,尤其是最初几乎酿成群殴的情景,不禁还有些心有余悸。这时车子忽然减慢了速度,然后靠边停了下来,我迷茫地四处张望,说:“怎么,到了吗?”
番真回头对我说:“陈工,我做了这一行这么久,但是也没有交到什么真心的朋友,别人以为我油嘴滑舌、天真烂漫,其实很多时候我心里多么难受,却没人知道。”
我有些诧异,顿时脑子清醒了许多,说:“你……你是喝多了吧?要不换我来开。”那时候,酒驾并没有摆上交通法,2009年8月15日才正式开始的。
“不,我脑子清醒得很。”番真沉吟了一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陆飞他们,宁愿冒这么大风险成为他们的内应吗?”
我摇摇头,犹疑了一下,试探性地说:“为了……钱?”
番真笑了笑,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说:“我虽然穷,而且也爱钱,不过我也并不急着用钱,而且……陆飞他们也给不了我多少钱。”
“那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差一点把我也害死了呢?如今我可是跟你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有些不解。
番真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却忽然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地铁三号线北延线配合公司的老板是谁吗?”
我想起以前在地铁三号线北延线一标段工地发生的种种故事,隐约听说检测配合单位的老板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而这个人却从未出现在工地上,他的神秘莫测也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我依然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从来没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