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咱们走吧,我得去看店了。”胡芬说道。
“呵,你家里不是还有人吗?怎么你要去看店?”陈江南问道。
“别提了!你叔现在跟何清玲那个骚货打得火热,天天腻在一起;这不一大清早就说要带她去县里看董亮那个混蛋,铁蛋和铁头就整天在外喝酒。现在工都没人干了,桃花和桂香也是不知道在干什么。”胡芬听到陈江南问起铁柱那一家子人,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
陈江南笑道:“我说是什么事让铁柱那么上心呢,原来是跟美女去县里办事去了。董亮的案子还没判吗?”
“听说也就这二天了,铁柱这二天上跳下窜的说要帮何清玲跑关系,就没在家呆过。”胡芬抱怨道。
话说自从董亮自从被关起来后,铁柱往何清玲家跑的更加频繁了。只是他一来借口找的好,二来面对何张玲时他也表现的不愠不火,所以何清玲并没有发现他道貌岸然的本质,反而因为独自一人在他乡,丈夫又刚进牢的关系,对他好感成倍增长,只是何清玲不知道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不知道,阿桂嫂毕竟是过来人,她看到铁柱几乎每天都来,每次一来就跟何清玲坐在一起,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心里那还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只是面对这个在什兴村呼风唤雨的人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铁柱跟何清玲在一起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但说了现在自己家孤母寡妇的,日后有很多地方要仰仗这位村长的,所以心里头不高兴,每次看到铁柱来,还是佯装笑脸。
前几天董亮的案子就转到了法院,进入审理阶段,这一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在什兴村瞬间传遍,大伙议论纷纷,都说董亮这回要惨了,没个二三十年别想出来了,铁柱却显得意气风发,因为他在法院认识人,说起这个人也是他一次去喝喜酒的时候认识的,当时铁柱一听说人家是法院的,心想以后兴许有得用上的地方,就使劲套近乎,最后成功地留下了他的电话,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孔东兴,偶尔没事就跟孔东兴联系。自从董亮的案子发生后,他跟孔东兴的联系更是频繁,不过孔东兴一直推说案件没送过来,所以现在不想谈这个事,铁柱也就没怎么动作。
可是现在案子已经转到了法院,铁柱意识到自己在何清玲面前邀功的时候到了,于是正打算着去找何清玲谈谈这个事,没想到何清玲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铁柱心里当然是兴奋,他问:“清玲,你有什么事啊?”
何清玲愁眉苦脸地说道:“刚刚法院的打电话过来说,案子过二天就要审了,说是明天可以在审判前家属最后一次探望。自从董亮转到县看守所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所以我想明天去看看他。你不是在县法院有认识人吗?我想跟你跑一趟,看能不能帮到他。”
铁柱一听笑道:“可以啊!我有个主意,咱们明天上去找人家一次,兴许人家觉得诚意不够,反正到时候你也要上去旁听,不如咱们就在县里多呆几天,多请他吃点饭,多说点好话,说不定机会就会高些,你觉得怎么样?”
何清玲犹豫了一会,说道:“这个……我得去问问婆婆的意见,才行。”
铁柱赶紧说道:“这是应该的,那你快点回去问吧,尽快把事情定下来,我现在要跟我那个兄弟联系一下。”铁柱一下打通了孔东亮的电话,跟他说道:“兄弟,我跟那个人明天就上县了,呵,希望你多多帮帮小弟。”
孔东亮打着官腔,说道:“上来再联系吧,什么事都好商量。”
铁柱就把手机挂断了,心里骂道:“妈的,要不是看在有求于你,我一脚把你踢死!”要说铁柱这个人也真的是精明无比,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单凭他跟孔东亮的交情,如果真要孔东亮赶忙帮董亮,那无异于痴人说梦话,不过铁柱说心里话,要的还真不是这个。因为他也不想董亮减邢,甚至他还希望董亮最好被枪毙,可是当着何清玲的面又不能不摆出一副热心的样子,跟孔东亮见面只是他向何清玲摆显自己有“能耐”的方式,到时候孔东亮就算不帮也没关系,反正他自己,包括发动“群众”攻势已经跟何清玲传递了这么一个信息:像董亮这种案件至少得判二十年,而实际董亮的罪该判多少呢,他铁柱打听过了,最多也就十年八年的,也就是说不论孔东亮帮与不帮,董亮“减刑”是免不了的了。
铁柱美滋滋地想着:“自己带着何清玲在县里玩那么个三四天,说不准自己就能趁虚而入,直接把她上了!”然而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铁柱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前脚刚到县城的时候,王大力给他打电话过来了,大意是通知他下午三点钟到乡里会议室召开全乡村小组长会议,并且乡里还指定让他作为村小组长代表上台发言。